玉璃含笑道:“此等小事,何需求皇後孃孃親身脫手,隻讓臣妾去尋便是了。”
玉璃隻是點頭淺笑道:“到底是皇後孃娘賢德,想著太子久來未能有子嗣,還想著給太子納妾呢?”
仁惠太後薨逝,落空了獨一背景,日子過得更加啞忍。
玉璃躊躇再三,道:“皇上三思啊,皇貴妃位同副後,非比平常,如果冒然冊立了臣妾為皇貴妃,臣妾隻怕皇前麵子上欠都雅,也引得旁人群情。”
與玉璃反目,昔日相濡以沫之人本日更是成了不共戴天之仇。
詢的手指篤篤地敲著烏木書桌,思忖著道:“宮中眼下後代雙全的人也隻要你了,韋氏追封了皇貴妃,現在你還隻是個昭儀的位分,後宮裡隻許有兩位貴妃,宜貴妃與仁貴妃的操行都是極好的,朕也不忍降了她們的位分,但更不忍委曲了你,以是臨時讓你高出她們一頭,封皇貴妃倒也好些。”
宣和十六年四月初四,仁貴妃閔氏誕下一女,帝悅,封為和賢帝姬。
如願坐上鳳位,卻因天子猜忌,光陰皆是如坐鍼氈。
見了嬸母,茯若自是非常歡樂,先前後宮因著薛氏風刀霜劍的逼迫,茯若因恐怕出了甚麼禍事,也極少讓嬸母入宮來看望,便是靜慧帝姬下嫁過後,因著此事多少拂了薛氏的臉麵,茯若深知薛氏奸惡之性,隻恐她藉端發難,故而自靜慧帝姬下嫁過後,便不讓她們再入宮來看望,現在茯若做了皇後,可謂是事事通達了。
玉璃撥了一顆葡萄,緩緩放入口中,隻是淡淡笑道:“皇後孃娘這話談笑了,娘娘是後宮之主,也是太子名義上的母親,那太子妃便是您的兒媳婦,她怎敢這般無禮。”
嬸母遊移半晌,點頭道:“娘娘說的在理,仁惠太後倘若不好了,我也隻擔憂娘孃的安危啊,那昭惠太後夙來但是恨毒了我們宋氏,如果由她一宮獨大,隻怕對娘娘倒黴啊。”
深宮沉寂,玉璃坐在往乾元宮的肩輿上,神情沉寂讓人感覺驚駭。
茯若隻是淡淡道:“那太子妃的內心何曾至心佩服過本宮。本宮常常與她言語,瞧著她眼角神采間,都露著鄙夷之色。”茯若嘲笑兩聲,複又道:“依著她的主張,隻怕以為本宮不過是嬪妃扶正的皇後,她乃是名正言順的嫡太子妃,她眼中怎會容得下本宮呢?”
玉璃聞了此言,曉得仁惠太後話中有話,隻是和頤笑道:“臣妾能有本日都虧了仁惠太後和皇後孃孃的汲引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