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舅母笑道:“若寧這孩子孝敬,領了俸祿在縣城木料鋪子給我們打了一套新傢俱,此次一歸去,就去縣城領貨。傳聞安然村離縣城近,人家還管送貨上門呢,式樣也好,水柱結婚,也不消再添。”她頓了一下,“水柱辦喪事,也在安然村辦了。”
河家的日子好過了,她可不能被鐵柱給休了。
“傢俱呢?”
江氏亦在拾掇本身屋裡的東西,罈罈罐罐的很多。
人家要重修,指定是還要返來住的。
“二叔,我們的三畝族田和這處屋子就勞你幫我們看顧了,過些天,會找人來重修改房……”河德平交托了一番,跟著牛車隊走了。
她邇來看江若寧每天睡到中午纔起來,就當作閒話與村裡的女人說,冇想你一言,我一語,就變了樣,她不曉得江氏是從聽來的,內心也有些過意不去。看來女人多的處所,是非就多,她還是放心待在家裡的好。
帶走了一些傢俱,但更多的還是被留下來了。
安然村很大,分紅了好幾塊,河德平住在村頭,隻得三戶人家,河德平家又兩戶耕戶,在不遠處又住有幾戶人家,就像是當代一個村莊的幾個組,隻是這組太小了些,有的三戶人聚在一處,多的也有十幾戶聚在一處。
河舅母:“帶上!家裡餘糧未幾,不帶上接下來幾個月喝西北風啊。”說話帶著刺兒,她原就心疼季子,也一併看重未過門的兒媳,更加感覺劉翠鈿這個兒媳婦娶錯了。
“水柱翻年要去縣城上工,另有寧兒也有一些同僚、朋友,若在河塘村辦喪事,到底離縣城太遠。到時候我們會專門返來宴客的,定了日子,二叔一家可必然要去吃喜酒。”
河宗贏幫著他們將要帶走的傢俱捆綁到牛車上。
江氏道:“這就走了?”
與河德平家交好的幾家,站在村口寂靜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已經很遠了,世人還捨不得拜彆。
劉翠鈿擔憂地望著外頭,恐怕鐵柱在家,如果聽到河舅母這些話,少不得又要拿她撒氣,肯定鐵柱不在家,這才放下心來,低聲道:“娘,我錯了,今後再不跟癩皮嫂她們說話。”
早前的仆人有未用完的柴禾、牛馬料,因看他們還利落,便送給他們使,後院裡有十坪大小的草垛,充足牛吃到春季。
上元佳節夜,江若寧與村裡的幾個蜜斯妹在河塘裡放蓮燈,許下各自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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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了。”
待江氏、河德平一行到達時,午餐已備好,幫手趕牛車的幾家,有兩家是族人,另一家是江氏孃家的侄兒,看到這麵子的農家小院,不測當中更多了幾分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