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驀地被他拽住,她不得已轉過身來,對上他清澈的眸子,不由微微有些發怔。隔了好久,卻也冇聽他再說話,便隻是這般定定地看著她。
酒紅初上臉邊霞,一場春夢日西斜。好一幀浮生尋歡,閒情無窮的畫卷。那裡有一星半點爭風妒忌顧影自憐的意義。
周元笙亦笑了笑,將唇貼在他耳畔,聲音柔靡,輕緩道,“這是我的弄法,我反正睡不著,就喜好攪鬨得旁人也一併安睡不了,才感覺高興。”笑過了,又擰著眉頭,低聲道,“可那又如何樣,過了徹夜,你還是要去旁人那邊的。隻是你親身去,和我推你去的彆離……”
周元笙不待他說完,已自顧自站起家來,一麵朝屋裡走,一麵笑道,“我這裡可不留你,你本日該去哪處成禮,請自便罷。”
李錫琮低聲笑道,“你承認就好。”頓了頓,緩緩問道,“以是徹夜,你是用心的。”
李錫琮任由她攀附上來,她身子切近本身的一刻,他清楚感遭到了一股暖和的熱浪,一段芬芳的芳香。他的身子也是熱的,可惜了兩個*新鮮的身材貼緊在一處,卻冇法盪漾貳心底哪怕一點點波紋。
“我並不孤單,因為我從小便學會了自娛自樂,本身給本身解悶。”周元笙眼波橫生,嘴角銜笑,“叫你絕望了,我一早說過,你此後愛喜好誰,就喜好誰,我不會……”
李錫琮卻停下了行動,很久悠然一笑道,“你的心不是如許想的,你摸摸看,它跳很多快。”他抓起她的手,撫上她的胸口,“口是心非,就不怕太陰之神在聽著看著。”
寧王正妃半倚在院中的軟榻上,一旁的幾案上擺放了幾盞酒壺。階前石榴花開得正豔,掩映著她小巧窈窕的身姿,滿地綠蔭灑落,影影綽綽可瞥見她臉上已出現一片薄醉。
嫋嫋溫香,瑰麗月光,周元笙倏然間感覺身子一輕,便已被李錫琮抱了起來。她安然的靠在他的胸膛上,隻感覺滿心傷脹,滿心悵惘,滿心安閒,又滿心疼痛。
她眉尖猛地一跳,這話像是柳絮輕拂,轉刹時便被吹落在晚風裡,卻絲絲縷縷地從她耳畔一向牽絆到內心,令一顆心便跳個不斷。她深深吸氣,想起徹夜他該有香豔嬌媚的佳期,有滿含等候的嬌妾,他不去享用那些甘美暢快的滋味,卻在這裡挑逗她的心境,詰問她那樣無稽的題目。
周元笙不耐煩起來,待要擺脫,忽聽他歎了一歎,雖是望著她,聲音卻如同自語,“阿笙,你會不會感覺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