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拂袖，回身歸去養心殿了。
就在這時，隻聞聲康德大呼一聲，“快跑，康陽，你快跑！”
天子暮年也是上書房讀書的，對於上書房那點小把戲是清楚明白，站隊，幾大權勢，這麼些年一點都冇變過。
天子往前走了走，康陽看到他，眼神閃動，小聲叫了一聲皇祖父就把頭又偏疇昔了。他打門的手已經紅腫不堪，力道也小了很多，說話彷彿也有氣有力起來，隻在抽泣的間歇喊兩句“父親”。
“他們還把書扔在地上讓我們去撿，要不是哥哥護著我……我早就，早就……”康陽放聲大哭，“父親，我不要讀書了，父親，我出來陪你好不好！”
誰知這句話讓已經力量用了大半的康陽又有了新的動力，他雙手緊緊扒著毓慶宮的門環，死活都不放手，“我歸去遲早有一天被他們打死！父親，你救救兒子！”康陽開端大嚎起來，“我要見父親，我要見父親。”
得了天子號令的侍衛也不敢用勁，場麵對峙下來，幾個侍衛抱著康陽的腰腿，康陽的雙手還是扒著門環，死都不罷休。
聽了他這話，康德俄然搖了一搖，張嘴吐出口血來，內裡另有顆牙。
乳牙？天子擔憂稍減，不過……能把牙打下來，也用了不小的力度。天子冷冷掃了一眼，道：“將康德和康陽兩個送到皇後宮裡涵養。至於你們幾個……”天子頓了一頓，“罰俸，禁足三月。瑞樂再加一頓板子！”
天子歎了口氣，不知如何想起“後代都是債”這句話，道：“去把他抱下來，宣太醫來上書房，跟他倆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