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成帝不悅:“此案尚未審理明白,如何能草草殺之?”信義見熙成帝神情猜疑,情知其起了狐疑,認錯道:“兒臣胡塗了。”河南總督榮威是熙成十二年的進士,是熙成帝慣使的白叟了,河南離京都不遠、夙來敷裕,他能混到河南總督,絕對不是胡塗蟲。熙成帝對他的脾氣才調多少也有幾分掌控,不然不會以一省付之,現在他做瞭如此該死的事,究竟是心大了,還是有人教唆,這可耐人尋味。
熙成帝淡淡一笑:“鉞兒是個明理大氣的孩子,頗通《太祖聖訓》。”信義內心一驚,父皇竟如此看重鉞兒?
信義親王想著自家宗子褚錚也十六了,皇孫出閣以後是否參政議政,總得列出個章程來。不然現在皇室枝繁葉茂、兒孫浩繁,如果皇孫們都參政了,恐怕僧多粥少、派係滋長,如果不準,那義直親王世子便是世人眼中釘肉中刺了,少不得要吃上很多苦頭。隻是聖心難測,誰也不知熙成帝心中是如何籌算。兩人扳話了一起閒話,不疾不徐到了乾清宮。守門的幾個內侍將他們迎進了候召的耳房,為首的四品內監總管胡善,笑吟吟地問道:“兩位王子但是來求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