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遲疑道:“依你看,這大夫的脈息如何?”碧山感喟著點頭道:“論起前症,倒是極準的。隻是話頭說得不詳,但耐不住老太太、太太苦求,也開了藥方劑。說先吃幾劑看看效驗,如果有些轉機,倒能多延挨些光陰。老太太已命人抓了藥來,午餐前剛服了一劑。”
光陰飛逝,轉眼便到了玄月,林海隨駕奉養熙成帝到鐵圍山打圍,滿城的王公貴胄跟著聖駕走了一半,神都城中頓時有些冷僻。幾位親王皇孫也都隨駕去了,門上送出去的帖子幾近絕跡,隻要寥寥1、二張,林珩頓時安逸下來,再不消絞儘腦汁去回拒這些帖子,也不消避貓鼠似的的整日悶在府裡不得外出。
一時候,流言紛繁,留守都城的權貴們也跟著有些心浮氣躁,趁著陛下不在京裡的時候,黨聚的黨聚,追求的追求。得虧宋相未曾跟著去,如同鎮海神針普通,臨時鎮住了京裡的這般鬼怪魍魎,發狠叱責了幾起未曾用心辦差的官員,朝政上纔不至於出了不對。林珩這幾日在內行走,充滿在耳的皆是這些皇子皇孫的小道訊息,內心不免感慨,陛下再不脫手,這朝堂真的要亂象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