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寶玉又老是如此形狀,倘若教老爺遇見了,豈不是又有一場氣生?若寶玉是個女兒身,愛淘弄這胭脂水粉也不是甚錯誤,偏又身作男兒,豈可流連脂粉?如果任由他的性子作去,隻怕一輩子都要在脂粉隊裡消磨,談何光宗耀祖?想到此處,內心不免焦心起來,臉上的笑容也垂垂淡淡了,策畫著該尋個甚麼主張,治治他這弊端,麵上便有些凝重。

賈母抱著黛玉不捨了好一會子,黛玉也非常傷感,娘倆兒抱著哭了一會兒。邢夫人忙笑著上來勸道:“老太太莫要悲傷,女人也不要墮淚。反正大師都在京裡,相見的日子長著呢?老太太如果捨不得,過了節,儘管打發人去接來家裡住幾日便是。”說的賈母和黛玉皆破涕為笑。黛玉又到王夫人那邊去辭過行,元春與邢夫人一道送她到垂花門口上了車,方纔返來。

賈母笑道:“我的記性果然平常。猜想留是留不住人了,我們一道去前頭瞧瞧。”說著便站起家來,邢夫人和元春忙過來擺佈扶著賈母出去。黛玉的施禮早就清算完了,因著王奶孃和田嬤嬤估計家裡不是今兒便是明兒來接,早早清算好施禮,免得臨行時,丟瞭如許落了那樣,讓人看了不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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