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氏用帕子握住嘴笑道:“老太太也是曉得的,從小兒就為他操碎了心,怕他餓著冷著,怕他受欺負,怕他不學好,目睹著他成人了,現在也要娶妻生子了,我這內心,端的甚麼滋味都有。我也有兩年冇見他了,恨不能插上翅膀飛歸去看他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頭疼死了,感覺好難寫啊,不會寫詭計狡計的人哭死了。
林珩撇嘴道:“現在我也隻能喝玫瑰露、蘋果露一類的藥酒,有甚麼意義?不如待我年紀再長一些,你再請我喝酒罷。我傳聞宮裡的玉泉酒、蓮斑白最好,到時我們便可一醉方休。”一麵說著,林珩送褚鉞到了門上。
林珩眼風一掃,九英忙把遠處的那道糟魚片兒湯端到褚鉞跟前。林珩夾了一塊糟魚放到褚鉞碟中,道:“以糟魚佐竹葉青最妙。”褚鉞依言嚐了一口,問道:“這也是你們南邊兒的吃法?”林珩笑著將頭一歪道:“這倒不是。上回玄輝先生帶我們到南旅店吃酒,那邊的掌櫃乃是先生的布衣至好,他最會吃酒了,這吃法是他奉告我們的。”林珩也吃了口糟魚,凝眉道:“比不上我們在店裡吃的糟魚。是了,他那邊的糟魚是精法祕製的,比我們家常做的要好。”
且說這頭林珩被褚鉞擁在懷中,乾脆也不擺脫,全部身子懶洋洋地靠在褚鉞身上,問道:“想來你也未曾睡著罷?”褚鉞將頭埋在林珩脖頸處,悶聲道:“打了會兒盹。你做甚麼去了?”林珩將頭一仰,依偎在褚鉞懷中道:“父親叫我寫謝恩摺子去了。”褚鉞放空心機,渙散應道:“是該上折謝恩。”
林珩瞻仰著深藍天幕,閒適道:“既醒了,我喚人出去奉侍洗漱罷。”褚鉞道:“不急,這些日子竟冇個鬆快的時候,可貴在你這裡清平悄悄歇會。”林珩體貼道:“是了,天潢貴胄,總要格外辛苦。到底這麼躺著也不舒暢,不若到床上去歇會罷了。”褚鉞撫了撫林珩的背,沉聲道:“可歎彆人兩眼隻看得見我們高貴,那裡曉得其中滋味?我也不能久留,出來這麼大會子了,也該走了。”
林珩行了禮,林母便號召他來榻上坐,聞見他身上的酒味,摟著貳心疼道:“我的兒,你本日喝了酒?可頭疼?我叫他們取醒酒石來。”林珩一顆思鄉的鬱鬱之心,倒是被林母說得和緩起來,人生活著,不對勁事十有**,且珍惜麵前人罷。林珩道:“才喝了幾杯玫瑰露。方纔已吃了濃茶了。”林怕他隔日醒來頭疼,不教他多坐,催著他回房安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