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笑著接話:“這也是人之常情。誰家選媳婦不先探聽探聽?這柳女人我也是見過的,做的一手的好刺繡,平日裡見她佩帶的荷包俱是極高雅的。人也很端靜,在家除了奉養長輩便是寫書畫畫。” 鄒氏聽到,笑不攏嘴:“果然,這但是我們琨兒的造化了。”言下之意便是要定下這個媳婦了。林母問:“這女人的父親是做甚麼的?”鄒氏答道:“彷彿是在都城西南五百裡方向的承平縣做知縣。柳太太帶著柳女人在故鄉奉養親老。”

鄒氏笑嘻嘻地應了,才又提起她的宗子林琨:“我們老太爺是全麪人,書子裡提的的是原禮部侍郎的長孫女。本來我還憂愁,我們老爺在外頭仕進,也有七八年未曾歸鄉了,琨兒本年已經十四了,還未曾說下人家,倒不想我們老太爺給我們解了煩惱。”林母笑道:“前禮部侍郎但是柳厚生大人?傳聞他致仕歸鄉了,本來他是廉州人士?”鄒氏點頭道:“恰是他們家。老太太跟他們家來往過?”

秦氏道:“屋子倒是有人把守清算,隻是裡頭冇住人,看著倒有些陳腐。”秦氏內心倒不肯意林珩搬回萱草書屋住,怕風水有礙。林母也覺倒黴:“我們家屋子多,等玉兒返來,任他選了哪處住便是。倒是萱草書屋那邊,你找幾個匠人來重新粉刷裝裱了,再請你們老爺提個匾額也就是。”

林母笑道:“疇前在東安王太妃的賞花宴上見過一兩回他家的女人,模樣倒也周正,行事也風雅。”鄒氏鬆了一口氣,笑道:“不瞞老太太,我本來內心另有些惴惴。我冇見過柳家人,也不曉得女人甚麼脾氣模樣,偏又無處探聽去。我們老太爺和柳大人是至好,纔想著定下了他們家的女人。現在有了老太太這句話,我便可放下心來了。”

秦氏應了:“轉頭便叮嚀人去清算。老太太方纔提起幾位姑媽來,大姑姑、四姑姑自我來了,便也冇見過。二姑姑、三姑姑倒是常見。”林母懶懶道:“大姐兒、四姐兒俱都跟著夫家回客籍了,家道倒也殷實,隻是現在已無人在朝中仕進了,因此纔不來京裡。”這幾位姐兒俱是庶出的,林母待她們也算全麵,相互倒另有些親熱。

說話間,九英出去了,先是給上頭的幾位太太奶奶施禮了,笑盈盈地將林珩叮嚀的話兒回給上頭世人曉得。林母點點頭問道:“是哪家公子?”九英道:“是常來府上的竺公子。”林母皺著眉頭考慮了一回,京中倒是有幾戶姓竺的人家,南康竺家是前朝就傳播下來的世家,淮揚竺家雖不如南康竺家秘聞深厚,卻也是王謝望族,遑論還出了位信義王妃,隻是這幾家與林家素無來往,這竺家公子是甚來源?轉念一想,許是玉兒在外頭熟諳的豪門後輩也未可知。因此便未幾想,隻待林珩出去了再問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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