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直回嘴道:“褚烺首告,乃為保全皇家名譽,有功如何不賞?”義忠張口要反唇相譏,卻見熙成帝麵上不耐,咳了一聲道:“忠順,你如何看?”忠順張口便道:“兒臣覺得大皇兄所言甚是,褚烺此罪不該輕饒,再者官方以對此事群情紛繁,為君子心法紀,兒臣覺得應奪褚烺王爵以警示天下,根絕後效。褚烺不堪王德,應擇賢達者居之。褚煥心為皇室,確該誇獎。”義忠親王心內抽了口冷氣,這忠順不聲不響,不想手腕如許暴虐,竟要奪了褚烺王爵,這忠順看來不成小覷,必是勁敵無疑。熙成帝狀似偶然看了忠順親王一眼,忠順此言倒是一語中的,熙成帝內心正做如此策畫。
作者有話要說:好難寫啊啊,話說基情神馬的,玉兒才六七歲啊啊,太早了吧!讓我過渡一下……
信義親王聽著熙成帝話中似是不悅,心中一緊,謹慎翼翼道:“褚煥確切不敬兄長,覬覦王襲,行動不端,兒臣覺得不該姑息,按褚烺例計,應圈禁宗人府一年。王爵擔當應由父皇裁定,如果宗親們也學著褚煥胡來相互攀扯,那皇家承嗣豈不要亂了套?”熙成帝心內倒是非常附和,麵上卻不置一詞,往下問起恒義親王。底下諸人既有保褚烺為其討情的,也有無可無不成擁戴上頭兄長的,也有要求按律處治的,眾說紛繁,各執一詞。熙成帝聽了半日也倦了,懶懶道:“罷了,朕聽明白你們的意義了。現在都散了,歸去等待朕的旨意!”世人應諾,山呼萬歲,恭恭敬敬地行完禮退了出去。
七皇子夙來是萬事不管的,跟褚烺也不大熟悉,早就盤算主張,看上頭的兄長如何說,他再附議便是。八皇子倒是在皇後那邊聽過一耳朵,曉得褚烺是他同胞哥哥義忠親王的親信,天然煩惱著要如何跟著二哥一起保住褚烺。九皇子年紀更小,但早就在宮廷裡練就了一副小巧心腸,反正褚烺也算是他的堂兄弟,他不落井下石便是了。外頭俄然傳來寺人的鼓掌聲,世人側耳聽了,知是熙成帝駕到了,不敢怠慢,俱都整了整衣冠,垂手肅立以待。隻見簾子高高掀起,熙成帝頭戴翼善冠,身穿明黃團領窄袖織金團龍紗袍,腰間繫著牡丹鬥牛羊脂白玉帶,腳上蹬著雙玄色的皮靴走了出去。
熙成帝心不在焉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便放在身側的黃花梨荷葉香幾上,怔了半晌後纔回過神揉了揉太陽穴,頭疼道:“吳辰光,去傳內閣學士來。”吳辰光倉促去傳旨,內閣離乾清宮不遠,一會子工夫,熙成帝慣使的內閣學士周枬就趕來了。待他行完禮後,熙成帝道:“你來得恰好,擬旨罷。就說褚烺孝期納妾,不肖祖宗,廢弛人倫,奪王爵貶為百姓,以儆效尤。褚煥心無友悌,著發配鳳陽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