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因著她大病未愈,也不好與她辯論,隻好默許賈敏作為,家下人見風使舵,口裡便稱起“玉姐兒”來。林母是以待賈敏越來越淡,想來冇有哪家母親願定見到一個對兒媳婦言聽計從的兒子罷!林母隻好說,玉哥兒也大了,再稱呼奶名不尊敬,是以命家下人改口一概稱“大爺”。賈敏雖略勝了一場,但也不大歡暢,她心知林母對她是愈來愈不耐煩了,既不能生養,又整日兼併著林海,雖秦氏有孕,林海這一月裡隻去看望過三兩回。每次總被絆在承瑛堂,兩人彷彿回到新婚燕爾之際,如膠似漆,水□融。
林海歎道:“我幾時未曾依你了,何必還要求我?”賈敏張了張口,彷彿嚥下一塊燒紅的烙鐵,聲音乾澀道:“我是不能生養了,你把晨霜收房吧?如果她生下一兒半女,也好養在我膝下,以慰我心。”林海踟躇道:“不是有玉兒麼?何必來,求一個庶子?”賈敏淡淡道:“老爺彆忘了,珩哥兒擔當的是大房的香火,不是我們二房的。我們二房現在冇個嗣子,我如何能放得下心?隻怕今後連個給我燒紙的人也冇有,地府之下,我如何放心?”
以及給妹紙們講個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到這裡在躊躇,到底讓不讓庶子出世呢?不讓庶子出世,乾脆就讓秦氏生個兒子吧?妹子們的定見呢?以及這章完了,廢柴作者又要卡文了。因為大師催著碼黛玉出世,把我綱領內裡的好幾章構思給剪掉了,悲催中。
正思路紛繁,晨霜抱著黛玉出去了。賈敏接了過來,興趣頗高地逗弄了半天。晨霜則跪在腳踏上為她捶腿,冷不防聽到賈敏問話:“晨霜,你現在也十七八歲了吧?”晨霜和婉地低著頭,暴露一段白淨的脖頸,笑著回到:“是,奴婢本年十八了。”賈敏如有所思地盯著她,口內說道:“算起來,你也跟著我十幾年了吧!”晨霜巧笑道:“都是奴婢的福分,能跟從太太擺佈。”賈敏道:“罷了,且不必捶腿了。去倒杯茶來。”晨霜應了,起家去倒茶。
保養了一個多月,賈敏身子纔好些,雖還纏綿病榻,但也保住了性命。現在她一心都放在重生的姐兒身上,倒冇重視秦氏已經消停了,不再與她針鋒相對。賈敏已從產房搬回正堂,傳聞秦氏曾經在她床上安息過,立時討厭地叮嚀下人將屋裡的鋪蓋、陳列十足都換了。這日午後,賈敏晝寢醒來百無聊賴,忙命丫環們去把玉姐兒抱來看看。大姐兒滿月的時候,賈敏纔剛兒能下床走動,在姐兒滿月禮被騙著眾位佳賓親朋的麵,自作主張便給姐兒起了乳名“黛玉”。林母當時神采就淡淡的,但好歹是姐兒的大好日子,又不能當著世人麵與兒媳婦起了爭論,隻得默許,還得笑著對付那些恭維阿諛姐兒的名字真真好寄意的太太、奶奶們,差點冇把牙咬碎。待宴會散了,賈敏立時就叮嚀下去了,今後就稱“玉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