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再無波折,賈璉心中暢快儘情,一起策馬而行,背麵由安妥鏢師押運的行李貨色還在幾百裡以外,他就領著貼身小廝保護回到了暌違數年的皇城根下。縱身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之時,賈璉腳下踩著城門外平整的黃土路,抬眼望著城牆角樓上略顯崢嶸的獸脊飛簷,心內竟生起兩世都未曾有過的豪情萬丈。
平心而論,不管是何家的家風家世、還是何汣安本身的豐度前程,這門婚事還算是迎春攀附了。世人擇媳首看家世家風、次挑嫡庶。榮國府式微多年, 在外的名聲不提也罷, 家風更是稍一探聽就曉得一塌胡塗, 迎春又是庶出,賣力教養的嫡母邢夫人還是那麼個不著四六的人, 稍曉得些根底的人家都不肯婚配。即便賈璉過幾年發財了, 迎春的婚事也是高不成、低不就,非常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