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忍了下來,活打了臉不說,也不曉得這一起上甚麼時候纔是個絕頂。不如直接翻了臉,就是王府世子,又無實權,又能拿他這個國公嫡孫如何?恰好直接一拍兩散。
賈璉一出來,就有機警的主子打了傘來,又有那自恃有麵子的想過來勸他三思而後行,儘早把人放了。冇瞧見南安王府的仆人仆人已經在這邊船下聚了堆兒?那邊船上南安世子的眼神更是跟刀子似的一下下剜著自家二爺,恨不能把人活撕了。
他微微彎著一雙桃花眼,眼神暖和的彷彿一泓春水,打量了這細皮嫩□□紅齒白的小子一會兒,等著對方麵上的嬉笑之色都僵了下來,纔對著一臉憤激啞忍的興兒叮嚀道:“拉出去,按在船麵上打二十板子。”
賈璉的麵色本來陰的嚇人,聽完這小子的話反倒笑了出來。
想明白了,季循也就儘力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命人把堵在賈家船下的人都叫了返來,本身一甩袖子直接回了艙房。
興兒隻顧著出氣,旺兒卻捧著裹了好幾層的腦袋有些為賈璉焦急。他眼巴巴瞅了賈璉半晌,到底還是擔憂占了上風,磕磕巴巴勸道:“二爺對主子的好,主子這輩子當牛做馬也不敷。但是,那到底是王府呢,老太太臨走還叮嚀二爺與世子學些為人處世,這……這打碎了世子身邊的人,轉頭給二爺闖了禍,家裡再見怪,可如何好?”
如許暑熱的氣候,縱使運河上另有幾縷清風,還是是悶熱難耐,陽光傾瀉在船麵上更是讓人有些目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