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鳳姐道,“老爺現在成日裡帶著璉兒出去應酬閒逛 ,倒教你們小伉儷一天見不上幾次麵。幸虧你是個漂亮的,換做彆人,哪能不抱怨呢。”
邢夫人和鳳姐對視一眼,都不由麵帶憂色。邢夫人便問道,“ 但是前兒提的那事有些端倪了?”
想著這些,便帶著平兒過來榮禧堂這邊,把方纔這些話揀擇說給邢夫人聽。
邢夫人方纔被喪事一衝,差點忘了閒事,見問方又想起來,便說道,“ 方纔東府裡珍哥媳婦過來和璉兒媳婦提起探親的事來。這幾日也摸不著你們爺倆,才命人把你們請出去商討。如果探親的事出來,我們如何應對纔好?”
尤氏歎道,“反正你現在是明白的,隻安寧了坐盤星,彆跟著他們學的漫天撒錢就好。昨兒我也和你大哥哥說了,我瞧著他一定聽得出來。隻是此事天然有你們老爺和二老爺做主,倒不怕你大哥哥阿誰性子。”
故而這回鳳姐在榮國府可算的是一枝獨秀大權獨攬了。天然尤氏偏肯交友拉攏她,無事便過來走一趟。何況本日原是為了林海續絃之事過來相商的。
邢夫人想到要為了彆人的閨女花自家的銀子,隻覺肉痛,便道,“娘娘是他們二房的人。反正已經分了家的,便是要蓋那勞什子的彆院,天然也該是他們那邊出銀子纔是。”
鳳姐聽她說了來意,便把先前和邢夫人的話又說了一遍,道,“珍大哥哥當然是一番美意。隻是林姑父初回京便居高位,忠順王府平日又是肯獲咎人的,隻怕多少禦史都盯著這樁婚事的委曲,隻恨冇處下嘴呢 。何必這時候去點眼,等過幾日閒了,要送多少東西送不得,也不急在這一時。隻顧著麵前風景都雅,反倒給林姑父添了煩惱便不好了 。”
賈璉雖說這些年浪蕩慣了,可大凡男人,少年時都曾做過年一些兵馬倥傯的好夢。何況賈璉小時也在爺爺賈代善跟前承歡膝下的,代善含飴弄孫的時候,也常肯說一些本身父親當年疆場交戰的英勇故事哄他玩耍。
邢夫人現在當了家,說話底氣也格外足些,又不滿王夫人女兒封妃以後便對勁起來的嘴臉,便笑道,“話雖如此,總也有個遠遠親疏的彆離罷。便是入宮存候,我和珍兒媳婦哪一回不是陪著跪了半日,連娘孃的麵都未見過的?依我想來,探親一回也不過幾個時候,想必也破鈔不了多少銀子的。二太太不必攀扯上我們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