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臉上卻也是帶了幾分笑容,陪著探春落了幾滴淚,方道,“你說的是。我方纔也想著,你姨娘原是個不幸人,奉侍了二老爺這麼些年,又有了你和環兄弟,便是冇有功績,也有苦勞的。現在天意弄人,偏教她得了這個病,你又能有甚麼體例呢。”

鳳姐戰役兒對視一眼,內心不覺叫了聲好。趙姨娘一個家生子做的妾,竟敢脫手傷了嫡妻嫡子,便是當場教人打死了也是罪有應得的。隻是教探春這麼說來,原是一個病人,又是被怠慢的,身邊冇有多放幾個丫環婆子看顧著,失心瘋犯了,失手才傷了人的。

小琴道,“現在那邊那裡能請多好的大夫呢,想來就是在街上請的罷。”

隻是不知是探春本身的主張,還是趙姨娘早已想好的方纔命小吉利報信的?

探春現在是憑藉著鳳姐度日的,見鳳姐說的直白,也知她平日便不喜粘滯的,隻拿帕子拭了淚,緩了緩,道,“想來嫂子也曉得方纔出了的事兒了。隻是姨娘原是好好的,誰能想到如何就犯了失心瘋了呢?不幸她那麼大年紀的人了,病了竟也隻要一個小丫頭子在跟前奉侍,那裡就照顧的殷勤呢。現在竟是連人都冇了的,可教我如何辦呢。”

如此倒是拐著彎的說王夫人苛待妾室了。便是說出去,不過一個瘋子犯了事死了,誰又曉得是如何死的呢。便是王夫人這邊說是她懼罪他殺,現在人反恰是冇了的,死無對證,便說是被人動了手腳的,又能如何?

屋裡並無外人,小琴便垂手回道,“傳聞是二太太給三女人尋的婚事不大好,姨奶奶去實際不成,反教二太太斥責了幾句,姨奶奶一時忿怒,失手傷了二太太和寶二爺。

平兒忙接了信,自出去摒擋不提。

此事如果究查起來,竟是妾室以下犯上以卑犯尊,傷害當家主母並嫡子,其罪不小。如果趙姨娘不死,賈環並賈探春都要跟著吃掛落。想來趙姨娘亦是想到此處,才一橫心自家裡尋了短見。反君子死如燈滅,便是旁人再想著要攀扯探春和賈環,卻也不易。

探春原也想到了這一層,隻是手裡現在並無可用之人,隻得直說道,“便是嫂子肯疼我們,勞煩嫂子指派小我去給他送封信罷。”一麵說著,一麵打懷裡取出信來。

偏生她福薄,托生個女子也就罷了,偏又托天生二房的庶女。落在王夫人手裡揉搓這些年,現在連惜春都早已嫁了,黛玉也是吉期期近,偏生她竟是連個好些的人家都相看不著。現在趙姨娘又鬨出這樁事來,不定王夫民氣裡如何挾恨,豈會不報到她的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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