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雖是讀書人,骨子裡頭卻也有男兒帶吳鉤的豪情,見兄長現在一言一行都帶了些模糊的殺伐之氣,內心隻戀慕的緊,得空便湊到賈璉跟前問長問短。

邢夫人坐在一邊,也紅了眼圈,跟著點了點頭,道,“外頭風餐露宿的,那裡比得了家裡頭吃得好。不幸璉兒竟未吃過如許的苦。“

自此寧國府便算是賈薔當家。賈薔和尤氏雖非親母子,那些年倒是得了尤氏很多照拂的,竟比親母子還要和順些。故而尤氏便做了老封君普通,日子過得更加安閒安閒,隻將心機都放在孫子身上。

賈璉出去先給祖母父親母親都行了大禮,方纔爬了起來。

鳳姐見屋門關了,便貼在賈璉身邊坐了,笑道,“二爺在外頭刻苦享福的,我在家裡頭便是多操些心也是該當的,那裡敢說辛苦。”

二房那邊也得了信,賈政現在雖端著架子不肯靠近大房,卻也命人送了賀禮。王夫人隻推身上不大好,並未肯過來。寶玉現在出門更加少了,天然也未過來,隻李紈帶著賈蘭過來賀了喜。

一麵細細的打量了他半日,卻再未說出甚麼來。

巧姐和賈芾數月不見父親,也是非常思念。故而賈璉回府這日便都請了假不去上學,隻在榮慶堂等著。並賈赦,邢夫人,鳳姐賈琮一乾人等也都一道過來候著不提。

如此一來一去,直到晚餐用畢,賈璉同鳳姐才抽出身來回了本身的院子。早有小月和小琴備好了醒酒湯送了出去。

現在榮國府分歧昔日,外頭那些人送出去的賀禮天然也是水漲船高,到了這一天的正日子,來的也是格外齊備,隻教那些下人忙的腳不點地。

這話說的有些玄機,反教邢夫人頓住了,方欲再說話,鳳姐在一旁走了過來,扶住邢夫人笑道,“老祖宗在裡頭正尋母親說話呢,我扶母親疇昔罷。”一麵向諸人笑道,“隻好先失陪了,等下必過來給諸位親戚敬酒賠罪的。”

邢夫人隻覺這話說的熨帖,便笑道,“是這話。“一麵由鳳姐奉侍著洗了手,又往內裡去了。

隔了兩日恰是邢夫人的生辰。因著現在賈璉和賈琮都是有出息的,邢夫人更加感覺臉上添了光彩,便和賈赦商討著想著多請些親眷過來吃一日酒。

如此想著,便更加和順起來,替賈璉寬了衣。伉儷兩個此番恰是久彆勝新婚的風景,無窮纏綿廝磨自是不必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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