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因著賈璉返來,榮國府連續數日大宴來賓,端得非常熱烈。鳳姐也知賈赦內心高興,兼著賈璉現在寒暄的都是些武將,恰是要聯絡長進的時候,故而並不出言,隻打起精力每日理事,唯恐出了一點疏漏。幸虧府裡頭現在都是使慣了的幾個管事並管家娘子,且那些下人都是曉得鳳姐短長的,愈發兢兢業業當差,倒也無事。

邢夫人坐在一邊,也紅了眼圈,跟著點了點頭,道,“外頭風餐露宿的,那裡比得了家裡頭吃得好。不幸璉兒竟未吃過如許的苦。“

二房那邊也得了信,賈政現在雖端著架子不肯靠近大房,卻也命人送了賀禮。王夫人隻推身上不大好,並未肯過來。寶玉現在出門更加少了,天然也未過來,隻李紈帶著賈蘭過來賀了喜。

邢夫人隻覺這話說的熨帖,便笑道,“是這話。“一麵由鳳姐奉侍著洗了手,又往內裡去了。

隔了兩日恰是邢夫人的生辰。因著現在賈璉和賈琮都是有出息的,邢夫人更加感覺臉上添了光彩,便和賈赦商討著想著多請些親眷過來吃一日酒。

賈珍雖說去的倉促,卻也纏綿病榻數日,早已寫好了臨終表章。現在賈珍已歿,爵位天然降一等由賈薔襲了。

平兒在一旁抿嘴一笑,向著小琴小紅等使個眼色,一乾人等都悄悄退了出去。

自此寧國府便算是賈薔當家。賈薔和尤氏雖非親母子,那些年倒是得了尤氏很多照拂的,竟比親母子還要和順些。故而尤氏便做了老封君普通,日子過得更加安閒安閒,隻將心機都放在孫子身上。

這一對老妯娌積怨已深,鳳姐又是深恨二房的,天然不會替王夫人說半句話,反笑道,“現在環兒壓過了寶玉的風頭,隻怕二太太內心正不知如何做酸呢。今兒是太太的好日子,太太最是明白的,何必計算這些許小事。”

鳳姐原也曉得邢夫人這點子謹慎思,隻現在家裡頭一團和藹諸事順利,倒也甘心替她籌措這一場熱烈風景。且巧姐也垂垂大了,跟著鳳姐身邊學著管家理事,竟也很有些章法,倒教鳳姐輕省了很多。

礙著本日很多親朋在旁,王夫人原是聰明人,反要做出一臉憂色來,笑道,“倒是多虧的璉兒肯提照顧贅他,現在才氣有些小小出息罷了。姐姐說的那些倒是不敢期望,隻求著他今後肯多孝敬我些也就罷了。”

鳳姐見屋門關了,便貼在賈璉身邊坐了,笑道,“二爺在外頭刻苦享福的,我在家裡頭便是多操些心也是該當的,那裡敢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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