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因為鬨得沸沸揚揚,就是藩台、臬台也牽涉此中,幾近連帶了河南的半個宦海,本撫查明以後,力排眾議,已經為那一個死去的生員申冤,燒死了開封府尼姑庵的統統人,以顯我朝法度嚴肅。”董光地語氣鏗鏘的道。
欽點河南的學政大民氣裡和臉上都很苦逼,本來他管的就是各種測驗和生員功名,如果他本身措置,巡撫不插手,天然相安無事。但是董光地性子暴躁,急於邀功,周興提了攤丁入畝、火耗歸公,今後申明大震,故此董光地又提了士紳一體當差,這下子可好了,你說這不是活膩歪嗎?把河南的讀書人都給獲咎了。在這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年代,秀纔是不肯意當差的,以是就苦了學政,要說學政也不低,這一行多的就是弟子,人脈極廣,可碰上了董光地,他有天子信賴,那裡會管你,是以學政期呐呐艾的道:“周總督,門生罷考,不獨中丞大人有責,我更有責,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那些儒生搬出孔賢人雕像遊行闤闠,反對士紳一體當差,董中丞也受了很多彈劾,可豫省是災地,不能一日無董中丞。周總督到那裡都能夠風生水起,但卻不是長留之人,我們就先談談該如那邊理吧。”
“你們看看,我是那種不知就裡、逢事畏縮的人麼?”周興俄然變成一副不歡暢的模樣:“諸位看得起我,我豈有回絕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