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周興不屑的撇了撇嘴,從鼻孔冷哼了一聲:“我說苟掌櫃,您到底識不識貨?一個知府的身份?你他娘跟我說隻值一萬兩?本官給你一萬兩,你給我買一個知府的位子嚐嚐?”
怪不得尤三姐對他成心,尤氏一時波瀾起伏,隔著衣服的玉峰被他揉捏著,她不由泛動道:“你留下來陪我說一會子話。”
柳湘蓮道:“我如何說也是大內侍衛,些許小事,手到擒來,當初薛蟠趕上了盜賊,端賴我一小我打退,這算甚麼。”
柳湘蓮確切對本身的技藝很自大,興兒猶然不滿足道:“隻是可惜了……冇有搞得這個奸商家破人亡……如果他再來,我必然讓他家破人亡……”
苟才一個踉蹌顛仆,完整暈了疇昔!到時候周興來贖,他如何辦?!打上公堂,他又如何辦?!完了!
培鑫當鋪,伴計剛封存好了,等入夜返來時卻發明箱子被劈開了!他大驚失容的找到掌櫃:“不好了!周大人的敕封文書被盜了?”
“這……”苟才也是第一次傳聞當這類東西的!周興就是周興,公然名不虛傳!你就窮到了這個境地?按理來當鋪乞貸,天然是無益錢的,他當然不虧蝕,苟才當真細心的看了看,蓋印公然是實在的,因為誰敢仿照,那但是要殺頭的,並且周興也不敢不贖,這個……看起來冇啥不對,他也不成能騙本身吧?說出去多丟人啊?因而苟才沉吟道:“周大人威鎮江南,身價不凡,這個……起碼也值一萬兩銀子?”
噗通!
“好好好!小老兒這就去辦!周大人稍等!”苟才歡天喜地的收了文書叫伴計封存,開了當票,一萬五千兩銀子,也夠騾子拉一車了,當下便雇了一匹騾子來拉,好說歹說,才把周興這個瘟神送走了。
那伴計也是奪目人物,察言觀色,便知又是一個鹽商,但還是猜疑,你又不抬著貨色,誰曉得你當甚麼?俄然伴計目睹這個販子遞出了一封敕封文書放到櫃檯上麵,明顯是吏部敕封的知府文書……奶奶的,這是個官兒?伴計自知不能措置:“客觀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報。”
“不敢!不敢!”苟才被興兒的唾沫橫飛搞得直冒盜汗,開解道:“您曲解了,這是當鋪的端方,老是要比內裡的代價低的,不然誰來乾這類吃力不奉迎的謀生,和藹生財,各取所需嘛!您看……一萬五千兩如何樣?給您最低二分的利錢……”
實在苟才這貨內心是翻江倒海,魂飛魄散,周興這廝但是大名鼎鼎啊,多少揚州鹽商因為他家破人亡,走到哪,禍害到哪,他孃的比瘟神還瘟神,若不是曉得此人聖眷正隆,天子紅人,苟才早就想關門放狗了。興兒笑著暴露了潔白的牙齒,一副自來熟:“好說好說,苟掌櫃,我也是對你久仰大名,不瞞你說,本官雖是一府太守,無法啊,贓官貪吏橫行,本官一年俸祿不過百兩,孑然一身,家徒四壁,忒也不幸。今天下駕,原是想著與您老借點錢,貨就是這個敕封文書,本官總不能大逆不道,丟了這東西吧?以是,您看看,它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