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薛寶釵哪次做東道,不是措置的井井有條?又何必她人代庖?
賈探春頓時無話可說,目送林黛玉回到堂屋以後,心下倒是犯起難來。
前腳在寶玉那裡指天誓日的哭喊,好輕易才讓寶玉幫襯著,把積欠的賭債還清了,這纔沒幾天的工夫,就又陷了出來。
【明天搞到4點半,眼下還腦袋發暈,今兒就這些了。】
“哪又如何?”
林黛玉出門以後襬布一掃量,見二人都在西廂廊下,就獨自走了過來。
林黛玉被她弄的有些措手不及,轉頭看看恍然起家的賈探春,隨即一指頭點在寶琴額頭,笑罵道:“就你是個機警的!”
“行了。”
賈探春報以苦笑,隨即又把視野投注到掌心的荷包上。
目睹賈探春似要推讓,她又把臉一板,反問道:“如何,我的銀子就不是銀子了?”
薛寶琴上前攬住了她的香肩,嬉笑道:“姐姐這心若真能做到鐵石普通,我還真不敢與你靠近了。”
嘩啦~
半響,她忽又愁眉苦臉的歎了口氣。
“你這促狹鬼!竟敢裝成林姐姐的聲音唬我!”賈探春半真半假的頓腳嬌嗔著,張牙舞爪的欲要上前嗬癢。
說到這裡,賈探春猛地想起甚麼,忙臨時改口道:“也不知你今後回了金陵故鄉,旁人還敢不敢認!”
“姐姐看我何為?”
說著,將豐腴又不失美好的身子調轉了,獨自回到了屋內。
寶琴不知何時又坐回了雕欄上,將兩隻踩著新月船底兒的繡花鞋,高來低去踢動著,口中嬉笑道:“彆在那裡犯愁了,誰做寶哥哥的新娘子,又不是你說了算。”
賈探春啐了她一口,冇好氣的道:“才同林姐姐好上幾日,就學了她的伶牙俐齒,也不知你今後嫁……”
可賈探春又怎肯眼睜睜的看著環老三,活活被打死在父親的棍棒之下?
她主動有所避諱,薛寶琴倒是小嘴一扁,曬道:“有甚麼好藏著掖著的,我若真遭了人家嫌棄,也毫不會是因為這張嘴的原因。”
可現在卻不一樣。
這時一個嘲弄的聲音,俄然自背後響起:“你這贏了錢的,都躲到這裡唉聲感喟的,我們這些輸了錢的,還活不活了?”
說是不相來往、勢如水火。
薛寶琴把嘴一撇,曬道:“我固然不如姐姐善解人意,可也不是個傻子――更何況政老爺要回京的事兒,你們府上早傳的儘人皆知了。”
倒不是說眾女都不存眷此事,實是因為鎮國府的環境,與當今的榮國府很有類似之處,群情起來不免觸及忌諱,因而乾脆便都三緘其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