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呦~”
賈探春頭也不回的道:“林姐姐又未曾上場,何曾輸給過我?”
探春剛模糊發覺出些甚麼,一旁的薛寶琴早飛也似的迎了上去,嬉笑著攤手道:“你莫不是也有事要托探春姐姐幫襯?來來來,把人為預付給我就是!”
倒不是說眾女都不存眷此事,實是因為鎮國府的環境,與當今的榮國府很有類似之處,群情起來不免觸及忌諱,因而乾脆便都三緘其口起來。
“你這促狹鬼!竟敢裝成林姐姐的聲音唬我!”賈探春半真半假的頓腳嬌嗔著,張牙舞爪的欲要上前嗬癢。
卻說這日將近中午,剛在牌局裡支應了兩圈的賈探春,推說要去鬆快鬆快,便單獨一人到了西廂廊下,鋪好帕子坐在雕欄上,將腰間的荷包解了,細細點數著內裡的散碎銀子。
托賈元春有孕的福,賈政已然得了提早回京述職的旨意,想必最多比及年後,就能交卸差事回返都城。
但對於近兩裡,會聚於孫府後院的一眾鶯鶯燕燕而言,卻連個端莊的談資都算不得。
賈探春在前麵趕了幾步,張口欲要呼喊,卻終歸不想把這事兒鬨到人前,最後隻得又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西廂廊下。
“姐姐看我何為?”
賈探春一愣,轉轉頭卻見身後之人並非林黛玉,而是薛寶琴。
說著,卻又上前拉起賈探春道:“好mm,過幾日就又輪到我坐東了,可我實在受不得那鬨騰――你夙來是個有主意的,無妨替我籌措籌措。”
林黛玉被她弄的有些措手不及,轉頭看看恍然起家的賈探春,隨即一指頭點在寶琴額頭,笑罵道:“就你是個機警的!”
說著,也摸出個杏色的荷包,走疇昔不由分辯塞在賈探春手裡,開門見山的道:“你若真疼環老三,這銀子就不能直接給出去,總也要讓他吃夠了苦頭再說。”
這幾日她一向揣著苦衷,可也強忍著,冇在外人麵前閃現過,誰曾想還是被寶姐姐看出了端倪。
隻是她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平時又是個剛烈好麵子的,手底下能攢下多少銀子?
賈探春聞言猛地一昂首,盯著薛寶琴欲言又止。
說是不相來往、勢如水火。
說到這裡,賈探春猛地想起甚麼,忙臨時改口道:“也不知你今後回了金陵故鄉,旁人還敢不敢認!”
賈探春稍一深思,立即明白了薛寶釵的情意,當下又是打動又是羞慚,忙推拒道:“姐姐,詩社裡本就……”
“要依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