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瘋了不成?
項毅本來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眼下聽他聘請,倒是求之不得。
“停止!我是朝廷命官!我乃是堂堂五品!”那項毅衝動的掙紮著:“冇有一點真憑實據,你們怎敢對本官濫用私刑?!莫非這津門府就冇有國法了嗎?!”
一麵忙不迭的承諾了,一麵又忍不住小聲抱怨西跨院的彆的幾個同知,說他們常日稱兄道弟的,眼下竟連‘過問’一聲都不敢。
卻說孫紹宗回到落腳的堆棧,正揣摩著是點些吃的,讓小二送去東跨院裡,還是乾脆就在這大廳裡簡樸用一些,就聞聲西跨院裡喧鬨聲四起。
目睹避無可避,項毅隻得低頭遮住了麵孔,籌辦用天靈蓋硬抗這一鞭。
葛岩兩隻手攥著那馬鞭,冒死的用力拉扯,卻如蜻蜓撼樹普通徒勞無功。
“總督大人如此行事,實在是讓民氣寒的緊啊。”
項毅迷惑的昂首望去,隻見那馬鞭懸在半空,正被一隻醋缽大小的拳頭緊緊攥住!
打從初九那日起,總督府和按察使司的兵就四下裡搜捕。
等等!
孫紹宗略一躊躇,便道:“項大人,為免再產生方纔那樣的事兒,不如你便先搬到東跨院,與我同住如何?”
再順著拳頭往上瞧,一張年青的國字臉便也跟著映入視線。
提刑按察使司的官兵,竟然跑到這裡來抓人了!
項毅先是一愣,繼而謹慎翼翼的問:“不知孫大人想讓我的人做甚麼?”
這西跨院與東跨院分歧,乃是個四合院的格式,內裡少說也住了3、四家同知,此時雖不敢靠近,卻也都在角落裡悄悄窺測著。
而這還隻是目光所及之處……
這周儒卿……
“好嘞!”
此人孫紹宗固然並不熟諳,但卻模糊記得他自向來到津門府以後,便一向待在堆棧裡極少外出,即便出門也都是與彆的人同遊。
嘖~
書不贅言。
“國法?”
孫紹宗俄然腳步一頓,轉頭望向因禁令而冷落船埠,就見無數大劃子隻,密密麻麻的停靠在岸邊,此中最顯眼的,天然是朝鮮使團那三隻‘板屋戰船’。
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卻把葛岩噎了個夠嗆,與孫紹宗大眼瞪小眼半響,他終究還是一頓腳,號召道:“我們走!”
兩天的工夫,城中富戶豪紳被拿下十幾個,彆的另有兩三個官吏稠濁在此中――按照孫紹宗探聽到的動靜,貌似都是管賦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