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姨娘大半個身子歪在賈赦身上,嬌媚多姿地一嗔,“老爺,俗話說,愛屋及烏,這會子看著二女人刻苦,老爺給寇姐姐掉多少眼淚,也冇人信老爺對寇姐姐密意。老爺不如,先去二女人屋子裡瞧一瞧二女人病得如何樣了,亡羊補牢地做出心疼二女人的樣來,再假裝為二女人的事惱了,假假地將太太攆向西邊去。這麼著,老太太才明白,老爺疼二女人得很,不會對寇姐姐的事,善罷甘休。”
劈啪一聲,靈堂的燭花接連炸了三聲。
迎春迷惑地問:“你們替我籌劃了甚麼?”
“既然人家這麼好,你們就清算了東西,向西邊去吧。”迎春胸口氣得起起伏伏,瞥見蓮花兒站在牆角無聲地說“大老爺”三個字,狐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賈赦竟然過來了,就成心拍著高幾嘲笑連連,“你們可曉得你們扳連了我?”
賈赦鼻子裡嘿了一聲,有些沉不住氣了,畢竟,他是真的真的冇膽量在賈母大壽那一天給寇氏出殯,萬一賈母撐著不睬會他這一哭二鬨三吊頸的,到賈母大壽那一天,他還得腆著臉硬著頭皮疇昔歡天喜地地給賈母祝壽,畢竟這“不孝”的罪名太大了。
莫姨娘悲忿地依托著賈赦,“太太豈止將寇姐姐留下的東西收了去,就連寇姐姐先前給二女人的東西,太太也領著人,不顧二女人還病著,都叫人搜了去。不幸二女人跟姐姐母女一場,到頭來,手上一件寇姐姐的舊東西也冇有。”
司棋洋洋對勁地說:“女人,我們請了人替你向老祖宗說話呢,老祖宗最慈愛不過了,曉得女人在這邊連飯都吃不上,一準要接了女人疇昔,跟大女人、三女人一同教養。雖老祖宗跟姨娘有些舊怨,但老祖宗不像太太那麼眼皮子淺,絕對不會跟女人一個小女人家過不去。”
司棋、繡橘兩個才一臉對勁地等迎春感激誇獎,因迎春俄然起火,麵麵相覷了一回,司棋開口說:“女人何必留在這邊?那邊的老太太麵慈心善、政老爺行事端方、二太太馴良可親,就連珠大爺、元大女人也端莊的好人。”
司棋聽了非常對勁地跟繡橘對了眼色,“女人放心吧,我們都替女人運營好了。”
“嘻——”地一聲,一把恍若輕紗般撩民氣弦的嬌媚女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