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似是猜出迎春的心機一樣,開朗地笑道:“這事我也一定不能拿主張,隻是想著你那兄弟一天到晚在外頭浪蕩,不叨教他一兩件事,怕他就記不得這個家了呢。”拿著染了蔻丹的手指在迎春肩膀上不輕不重地一拍,就謹慎謹慎地扶著丫頭的肩膀向本身屋子走去。
可兒交來回回地看著迎春、黛玉。
迎春瞧王熙鳳臉上的對勁不亞於那小趙姨娘,約莫猜到了個影子,也不戳穿說破;隻是想想那秦可卿滿肚子柔腸,心機又細緻,少不得會鑽牛角尖一樣地細心揣摩今兒個產生的事。旁人鑽牛角尖是弄得滿心不安閒,秦可卿鑽牛角尖,就該要命了。
“是呢,誰說不是了?”王夫人活菩薩一樣地握著帕子,微微垂著眼皮子,內心揣摩著如何把今早晨的差事並賈母的幾箱子東西的事對付疇昔,俄然瞥了賈母一樣,覺悟到現在賈母已經忘了叫她服侍的前話,從速地趁著賈母感慨喟歎時退了出去。才跨出門檻,就瞧見兩個“趙姨娘”烏眼雞一樣盯著相互,這一瞧,那得知賈政在外頭包養了外室的愁悶立時煙消雲散了。
黛玉忍不住歎了一聲,想到那輕荏弱弱的秦可卿,今兒個畢竟擋著賈珍要救她一命,內心也生出不忍來,“二太太這一碗□□灌到蓉哥兒媳婦嘴裡,蓉哥兒媳婦是有苦也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