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短長,是如何趕上朱紫的?”小郡主想著雖是碰到朱紫,但能從柺子手裡脫身,也是本事;何況剛纔她使出渾身的解數也打不贏迎春,可見迎春真有本事。

“王爺——”迎春才走上紅台子跪著,馮唐就帶了馮紫英倉促地跑來,走下台子,替賈赦討情,“老王爺,人是末將帶出去的,因為賈恩侯家裡出了要緊的事,不得已,賈恩侯才留了她們在西山。”瞥了賈赦一眼,眼皮子一跳,賈赦竟然留了女兒、丫頭在虎帳大半個月,也冇跟南安老王爺提起。

“都去歇著吧。”賈赦道。

為了兩三百萬,彆說上趕著湊趣賈敏,就算是對賈敏三跪九叩,賈赦、賈璉也在所不吝。

“再來!”摔了一跤後,揉動手腕子,這小公子毫不泄氣地又向迎春衝來。

正洋洋對勁女兒巾幗不讓鬚眉的南安老王爺氣味一滯,聰明地貫穿到賈赦的企圖,氣得發笑道:“賈赦呀,賈赦,你也真是小我物!”

迎春道:“緹縈父親淳於意乃是獲咎權貴,被人誣告‘借醫欺人’纔要處以肉刑,我父親可冇獲咎權貴。王爺,你說對吧?”

賈赦臉上一會白一會紅,先叫道:“王爺冤枉,這丫頭是來服侍我這女兒的,當真不是我的小妾。”又瞪向可兒,“你這蹄子無端亂跑甚麼?”

“這是王爺膝下的小郡主,不是小郡王。”馮唐唯恐賈赦再胡塗,忙按了按他的肩膀,悄悄地提示一聲。心想賈赦這麼個滿心婦人算計的將軍不來虎帳,纔是皇上之福、百姓之福。

賈赦聽了,神采立即烏青了下來。

“方纔冇瞧見,我立時叫人換了新的來。”可兒瞧那帳子都是舊的,狐疑被褥也是舊的,既然是舊的,就用不得,因而還冇站定,就要出去叫人。

……

“你是……賈家的二女人?”一是尊卑有彆,一是嫡庶有彆,南安王府的小郡主盯著迎春看了好久,才認出她來,忙躲到南安老王爺背後,叫道:“見鬼了見鬼了!你不是掉進井裡淹死了嗎?如何又出來了?”

……

“子不語怪力亂神,胡言亂語甚麼呢?”南安老王爺蹙著眉頭,從身後把小郡主拉到跟前。

迎春揣摩不出南安老王爺哪來這麼大感慨,但這小郡主是南安王爺的女兒,瞧這氣度又不像是庶出,那麼南安太妃年紀該當也不大,頂多四十多;如此,現在在南安王府當家的南安郡王一準不是南安太妃的親生兒子。這麼看來,中秋佳節的,南安太妃不先跟南安老王爺說一聲,就帶了女兒來西山,也是“家家有本難經的經”,不得已來尋南安老王爺給她做主?如果如此,雖是庶出的,但拿著“同病相憐”四個字,倒是能跟這位小郡主靠近一二。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