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鐘興歎罷後,轉頭看著那百丈外的兩座鑾輦,神情失落,李長安問道:“若那位子上有人,又當如何?”
李長安對淩毓道:“拒了他吧。”
李長安與淩毓剛出湖港,便在山地中迎上了數位修行人,淩毓一一先容,皆是南寧王部下。
淩毓驚詫道:“這是王上玉令,此令若至,如王上親臨!”
待他們分開後,鐘興低喝一聲:“你!你怎可如此迴避,那人也不過是練臟罷了,莫非你與他都冇有一戰之力!”
淩毓苦笑,“各位諷刺,我卜出的是下下簽,倒是這位……”
他看著李長安,感慨道:“這位的卦象,了不得。”
鐘興抱拳,“以淩師兄之才,定然是上簽了。”
淩毓看他神采,問道:“但是有人挑釁?”
“天然是下戰書,就算現在打不了,擇道種過後,李長安要陪灑家打一場!”
淩毓斥道:“休得胡言!鐘興,你本來隻是孤寡流民,能得王上看中纔有了現在身份,怎敢測度質疑王上。”
鐘興怔了一下,安慰道:“淩師兄不必掛記,縱黃師親身卜卦也不能一言畢命,何況算命不算己,這卦定是冇算準的。”
山村與峰腳夾著一大片空位,開闊平坦,縱使萬人在此也不顯擁堵,但上山那條在平時氣勢澎湃的十丈石階在此時卻明顯不敷這麼多人攀爬。
鐘興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而那些丟了性命的,多是一些壽元將儘的修行人。據傳問道石直指民氣,若信心不堅者,輕則傷神,重則身心俱傷。這些人衝破有望,壽元無多,隻恨得不到魔功去破釜沉舟一把,哪怕甚麼風險!
李長安道:“昔日他幫我我都來者不拒,便因一聲‘朋友’,既如此,朋友有難,我豈能不幫。”
淩毓點點頭,走上前去,冷聲道:“爾等再要自討敗興,可還想留著腦袋出青州?”
李長安皺了皺眉,並未迴應。
說著,他便往那鑾輦走去,頭也不回道:“你們冇了主心骨,我便代他做你們主心骨!”
“戰書?”李長安淡淡道:“我不接管。”
此中一名名叫鐘興的,身材矮小,麵相剛正,見淩毓麵色有些不好,問道:“淩師兄但是受傷了?”
淩毓幾人齊齊一愕。
他對李長安拱手道歉,深深歎道:“現在王上不在,我等……實在是冇了主心骨,抱愧。”
有四五人靠近過來,搶先一個腰挎大刀的精瘦中年人指著李長安對他身邊人笑道:“就說盯著這夥人冇錯,總算逮著了這藏頭露尾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