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淡淡道:“中間矯枉過正了,他來去如何是他本身的事,再說他既然已到了這兒,多說也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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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來做甚麼?”
“對了。”李長安腦中靈光一現,喃喃自語:“此人看起來冇半分謹慎憂愁的模樣,此處已是道門與大承交兵之地,怎會如此托大……”
“本來你是要拿她做餌……”南占開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朱靖索然有趣,討厭道:“不知改過。”
待看到駝子背起那女子後,故作鎮靜的模樣,南占開頓時瞭然。
“這山誹謗害,貧道怕你們出事了,特來相護。”駝子笑嗬嗬地說著,眼神彷彿成心偶然往朱靖師妹身上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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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駝子謝過李長安一聲後,也不再理睬他,隻是看著那師兄妹拜彆的背影,臉上仍然帶著生硬的笑,嘴唇誇大地張合了三下。
冇一會,南占開讓世人散去,命令明日卯初到此處彙合。
朱靖身邊那黃衫少女掩嘴調笑道:“你這駝子也會逞強呀。”
“不必!”朱靖咬牙纔沒說出滾字,掉頭拉著師妹就走,頭也不回冷聲道:“再跟上來休怪我不客氣了?”
他要去做甚麼?
朱靖自小有些潔癖,縱使修行後學了清本是濁的事理,這風俗也仍在,與師妹一同來這青牢山是為曆練,冇想又見著了礙眼的東西,他微微皺眉,對那駝背說道:“昨日奉勸過你,如何還是過來了?找死。”
他身邊那嬌俏師妹對李長安投來道歉的眼神,也趕緊亦步亦趨跟上。
朱靖忽的內心有些發毛,後頸一涼。
“敢問大人麾下死傷人數也如此重麼?”有人發問。
李長安皺起眉頭,此人似是怒而殺人,但彷彿又有彆的目標。
噗哧!
李長安遠遠見到駝子殺人的一幕,藏住身形,並未露頭。
現在,散修出身的他核閱麵前一百位穿黃帔藍短褂罩皮甲的修行人,權力的味道比修為更讓他沉迷,他清了清嗓子,他朗聲道:“諸位都是道友,本無凹凸貴賤之分,但現在青牢山中情勢告急,鄙人就大膽做諸位的下級。諸位放下修行來這青牢山中,有報酬磨礪本身,有人是為淩霄道宮的法門,另有人……”他頓了頓,眼神鋒利掃過世人,“另有人是為避禍。”說著他將人群中反應有非常的人記在心中,又放鬆神采笑道:“不得不說,來這避禍是明智之舉,想必還冇甚麼人敢來淩霄道宮惹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