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放在塵寰是寶貝,要換一個蘊靈以上的修行人賣力卻癡心妄圖,但這些散修為甚麼趨之若鶩?
他寥寥幾筆將李長安麵孔畫下,在職牒中填入名姓,蓋下青泥小印,讓李長安拿去兵部又蓋了一方朱泥大印,如此李長安便成了一名修兵,在兵部庫房領了一身可擋百米外二十石勁弩的皮甲,另有混元巾、偃月冠、用以區兼顧份的黃帔藍短褂,大抵是考慮到李長安種道境的修為,黃帔上有條縫六道,比和他同領行頭的蘊靈脩行人多一道縫。
雖說此物能令小妖害怕而逃,但他能奉告趙孀婦這就是尿嗎?不能。
“道爺去去就來。”赤豹趕緊打斷了趙孀婦,冇叫她說下去。
本著出門不惹事,就算惹事也不讓人找到根底的李長安答道:“散修。”
冇人禁止他,便找路過的修行人問了一番,得知這是淩霄道宮統領越地諸多宗門建立的符台此中一處,至於為何隻要淩霄道宮在此駐紮,一則大承國除建關外,隻派了少量兵力侵入東荒,道門與大承兩邊還處於摸索階段,還不到鬥存亡的時候。至於第二,李長安自個兒推斷,九聖地多數還想儲存氣力,就隻要處在越地的淩霄道宮不得不在壺道設防反對大承兵馬了。
“我自有體例。”李長安道。
李長安隨身帶著玄州靖道司的監司令,這牌子是齊皓月的,不過莽蒼山夾在玄地周地夏地之間不屬任何一地統領,也冇見他出過幾次山,這塊牌子姬璿用過一次後就落在庫房吃灰,李長安也就拿過來用了。本是想用這令牌過封閉線,但現在聽了這都管的話,他又改了主張。
閃身到後院鼓搗了一陣,赤豹又拿著一水壺出去遞給趙孀婦:“憶蓮啊,如有妖物來襲,將此物傾灑到村邊便可退敵。”
從路人丁中李長安得知四部十六台中職司戰役常宗門差未幾,像這風雨部西台中就設有雲水十方堂采取外來修行人,便伸謝告彆,尋到雲水十方堂都管問訊。
提溜著裝滿三十斤酒的朱皮葫蘆,李長放心對勁足走出青牛鎮南門。
“常安,主修洞真部,本命刀,修為……”李長安設了頓,實話實說,“種道境。”
若翻開職牒最後一頁,便可見到硃筆奪目寫著,軍中升任者,亦可受淩霄道宮拔職,級同軍銜,所謂拔職是大宗特有的授法規定,從九品到一品,哪一等道階就能得授哪一等的法門。散修最缺的便是法門。
小鬍子都管聞言驚奇地翻了翻眼皮,不是他冇見過種道境,隻是這麼年青並且是散修的種道境實在少見,不過他也冇多問,態度和緩了些,唰唰唰在紙上記錄下來,問道:“來應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