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李長安沉喝一聲,將骨刀縛於背上,瞬息遁出石門,但所見之處,並無人影,地上落灰處,也隻要他的足跡。而桌上香爐中,線香似是受潮又受熱,冇能經得起折騰,斷裂落入香灰中了。
“莫非宋前輩還殘存了神念?”
停在一處山岩上,李長安取下木匣,翻開,骨刀模樣倒是未變,但森然骨節間血跡不知何時排泄來了,披收回詭異的朝氣。
李長安緩緩走入此中,通過石門的霎那,數百道冬眠的凜冽刀意蠢蠢欲動,引而不發。
石門轟但是開。
石碑上青光流轉,骨刀俄然急劇震顫,隨後溫馨下來,李長安彷彿聽到了一聲擺脫般的感喟,骨刀震顫平複,它還是本來的模樣,但彷彿落空了靈魂,隻剩軀殼。
李長安走到石碑旁,才發明石碑後另有一道石門,心道:“宋前輩所愛之人,本來叫白荼,這石門後應是墓葬,便將宋前輩葬於此處吧。”
正這時,內裡的石室中傳來啪的一聲,非常輕微,像枯枝被踩斷般,在這清幽之處,卻非常清楚。
李長安展開輿圖,圖上所示此處便是銷魂嶺,地處群山中,周遭數百裡,李長安要在此處尋到一處墳塋無異大海撈針,更休提,他連墳塋的模樣都不曉得。
李長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冇慌神,急劇後退的同時,禦刀出鞘,現在他又看清了女人的麵孔,就是玉棺上雕鏤的模樣。
玉棺上又嵌著三百六十顆明珠,豪華非常,室內隻要這一座玉棺,想來宋開出去前便做好了籌算,要於愛人同葬一棺中。
李長安神采愈發警戒,因為女人竟毫髮無傷。
這石碑與石門都與岩洞連成一體,並無高聳之處,隻是不管其他的石桌,石架,蒲團,香爐之類事物大要都落了薄灰,而石碑石門邊卻一塵不染。
李長安不動聲色,觀她因果,但隻看了一眼,渾身精氣神便急劇耗損,幾乎脫力,隻得倉猝停下,看來她氣力遠在他之上,他問:“你究竟是甚麼人?”
石門內的墓室不大,隻兩丈見方,與內裡的石室比擬,卻美滿是兩方六合,石室壁上充滿浮雕,百花,百鳥,纖毫畢現,乃至讓人產生錯覺,鼻端鑽入縷縷暗香,很難想像阿誰不修麵貌的老頭另有這等柔情。石室內有一座厚重的玉棺,玉棺仍雕飾精彩,上麵刻繪著很多女子像,嬉笑怒罵,責怪抽泣,各種神態,皆為一人。
“怎會如此?”李長安皺眉,心說莫非白荼冇葬在此處?但眼神一動,又見棺內綢緞有被壓過的陳跡,明顯躺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