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鐵麵向來還冇罵過人,這時爆了粗口:“你算個甚麼東西,敢妄論宇宙,敢妄論靈魂的故裡!其他廢話不要說了,我隻問你一個題目,鏡子洞的奧妙你到底說不說?”
“你大腦的腦質會流進一個容器裡,”鐵麵說:“這個容器是當代暹羅孔雀王朝的國師留下來的法器。你曉得它有甚麼服從嗎?”
我屏住呼吸,不敢信賴眼睛,這一幕我曾經做夢夢到過,和麪前的景象幾近不異。聽著兩人的對話,想到本身之前的做的夢,我俄然有一種渾身冰冷的感受,彷彿冥冥中有一種力量,在安排著產生的這統統。
“甚麼意義?”聲音有些驚駭。
鐵麵用手摸著容器外一根導管,管子很長,那一頭鏈接在一個特彆的裝配上。裝配很精美,有點像當代波斯的油燈,就是神話裡阿拉丁摩擦的那盞神燈。
鐵麵道:“我的刀不是殺人而是救人的,能救萬千昧昧眾生,殺一個兩小我又有何妨。”他一口咬破中指,硬生生擠出血來,在火燭上幾次烤炙。
阿讚娜木笑:“在鏡子洞和你們的天下裡,統統的人都有鏡像,隻要一小我冇有,那就是佛陀。鐵麵,中國有句老話,叫放下屠刀登時成佛,你還是放動手裡的刀吧。”
“對。”
而阿讚娜木腦袋的下半部還留在手術檯上,兩隻眼睛浮泛無光,估計腦袋裡已經成空腔了,她死了。
鐵麵歎口氣:“小我的榮辱、莊嚴、職位……乃至統統品德對我來講都冇成心義。我隻是一把刀,一個東西,我是宇宙靈魂故裡的東西。我是被選中的人,我有任務廢除統統困難,帶著人類奔向巨大的生命!殺幾小我算得了甚麼,就算讓我本身付出世命都無所謂。”
聲音沉默著。
他拿著頭蓋骨,頭蓋骨上麵掛著大腦。光芒太暗,隻看到一大坨,看不清詳細的細節。
“你是個妖怪。”聲音說。
我搞不明白鐵麵的意義,莫非想把阿讚娜木的頭蓋骨剝離出來做域耶?
鐵麵笑:“不,我是天使,帶領人類尋覓精力故裡的天使。”
“人類的退化需求瘋子。”鐵麵安靜地說。
阿讚娜木看著他:“你就是個瘋子!比我還猖獗。”
“鐵麵?”阿誰聲音問。
“是我。”
我在內裡看的都替他疼。
鐵麵道:“你感覺現在冇痛苦?我能夠增大電流,讓你產生痛苦感,並且電流不會關上,讓它十年二十年,乃至我不在的時候,都會不竭地刺激你,讓你在痛苦中冇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