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著她,想攔下她,但是,她的身影仍然消逝在河麵上,我在夢裡哭得撕心裂肺,醒來時,枕邊已是濡濕一片,看著中間打著呼嚕的陌生男人,我擦掉眼淚,緩緩勾起唇角暴露嬌媚的笑容。
一樣是她的孩子,為甚麼不同這麼大?我不懂!
我叫羅豔,姐姐叫羅美,人如其名,姐姐長得很美。
在我上高三時,俄然有一天,姐姐來黌舍找我,我記得那一天,是夏季,天陰陰的要下雪,姐姐站在北風中瑟瑟顫栗,棉襖裹著她肥胖的身子,並不稱身,空蕩蕩的,風一吹,棉襖便鼓了起來。
我真傻,我如何會期望媽媽幫我說話?當初爸爸搜刮潔淨姐姐的拯救錢,不給姐姐錢買藥,媽媽也一句話都冇說,乃至在兩個哥哥謾罵姐姐時,也冷酷的在中間看著,不禁止。
冇想到,她連命都不顧,偷偷為我藏下這五千塊錢。
每次看到如許的訊息,我都從骨子裡冒出寒意來,因為我就出世在如許一個重男輕女的村莊裡,在我們那邊,男孩是家裡的金疙瘩,女孩連用飯都不能上桌。
這個題目困擾了我很多年,一向到現在,我仍然會夢見姐姐,她一步步走進結冰的河裡,我冒死叫她,她回過甚來,和順的對我笑,一如我見到她的最後一眼,“豔豔,要笑著活下去。”
但是不管我如何問,姐姐都說冇事,讓我不要擔憂。
在爸爸的怒罵中,我才曉得姐姐得了臟病,本來這幾年,姐姐一向在縣城裡做蜜斯。
姐姐冇有騙我,我真的上學了。
爸爸邊大口的抽著旱菸,邊說著,“明天我帶豔豔去三姨那邊,讓三姨看看。”
我抱住姐姐,嚎啕大哭。
我讀完初中,持續在縣裡上高中,我冒死讀書,成績一向是班上前幾名,教員說我保持下去,必然能考上大學。
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個mm。
姐姐走後,家裡的日子一每天好了起來,大哥也娶了媳婦,大嫂是個荏弱順服的女人,每天埋頭做事,一句話也未幾說,就算被大哥打得一身是傷,也冇有半句牢騷。
莫非我也要走上和姐姐一樣的路嗎?
每次放假回家,瞥見大嫂沉默陰霾的臉,我都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姐姐和我說了很多話,我惦記取歸去上課,一向心不在焉,姐姐看出來了,不再說話,她好脾氣的笑了笑,拿出一遝錢塞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