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兒聽得這般話說,都嗬嗬大笑。
孫悟空道:“當年老孫心狂,獲咎了神佛,是老孫累及你們,實不敢當此大恩。今曰得以脫困,且是來問問你,當年釋迦牟尼欲封老孫六識,老孫將六識變幻出來奉求你保管,卻不知現在那邊?”
孫悟空迷惑,這老者怎的待我等這般殷切?
孫悟空道:“師父放心,冇些兒事,這都是送衣服送川資與我們的。”
齋罷,方纔起家。
他輪槍舞劍,一擁前來,照行者劈臉亂砍,乒乒乓乓,砍有七八十下。悟空停立中間,隻當不知。那賊道:“好和尚!端的的頭硬!”
飯後,孫悟空道:“你家姓甚?”
那賊道:“這和尚是一個行鍼灸的郎中變的。我們又無病症,說甚麼動針的話!”
孫悟空又有眼色,見師父沐浴,脫下一件白布短小直裰未穿,他即扯過來披在身上,卻將那皋比脫下,連接一處,打一個馬麵樣的摺子,圍在腰間,勒了藤條,走到師父麵前道:“老孫今曰這等打扮,比昨曰如何?”
那老兒即令燒湯拿盆,掌上燈火。
孫悟空的膽量原大,那容分辯,走上前來,叉手當胸,對那六小我見禮道:“各位有甚麼原因,阻我貧僧的來路?”
孫悟空並未瞧見,道:“師父,你是唐姓,怎的和他是華宗?”
孫悟空唱個喏道:“承賜!承賜!”他又去尋些草料餵了馬。此時各各事畢,師徒與那老兒,亦各歸寢。
孫悟空道:“你管守著衣服、行李、馬匹,待老孫與他辯論一場,看是何如。”
金蟬子瞧見,翻身上馬,立在馬側。
孫悟空伸手去耳朵裡拔出一根繡花針兒,頂風一幌,倒是一條鐵棒,足有碗來粗細,拿在手中道:“不要走!也讓老孫打一棍兒嚐嚐手!”
孫悟空說這話之時,朝老者眨巴了眼睛,金蟬子隻作不見。
另一間屋子的金蟬子聞言,眉頭不知覺地蹙了一下。
老者道:“寒舍姓陳。”
孫悟空扶住老者,道:“白叟家快起,說是恩典,也是你祖公公的時候,現在過了五百年,算不得事。”
金蟬子道:“我俗家也姓陳,乃是唐朝海州弘農郡聚賢莊人氏。我的法名叫做陳玄奘。隻因我大唐太宗天子賜我做禦弟三藏,指唐為姓,故名唐僧也。”
金蟬子睡下以後,孫悟空悄悄起家,直往老者住處。孫悟空走後,合目標金蟬子也展開了眼睛。
那人道:“你是不知,我說與你聽:一個喚做眼看喜,一個喚做耳聽怒,一個喚做鼻嗅愛,一個喚作舌嘗思,一個喚作定見欲,一個喚作身本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