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曉得那是釋迦牟尼的六字真言貼,轉頭對劉伯欽道:“太保啊,我與你上出走一遭。”

孫悟空道:“我姓孫。”

金蟬子站定,麵朝石頭,看著金字,道:“是你本身走,還是小僧趕你走?”劉伯欽見他此話說得奇特,不解其意。

孫悟空歡樂,叫道:“師父,你請走開些,我好出來,莫驚了你。”

孫悟空叫道:“是真!決不敢虛謬!”

孫悟空道:“我冇話說,教阿誰師父上來,我問他一問。”

孫悟空道:“我是五百年前大鬨天宮的齊天大聖,隻因犯了誑上之罪,被佛祖壓於此處。前者有個觀音菩薩,領佛旨意,上東土尋取經人。我教他救我一救,他勸我再莫行凶,歸依佛法,儘殷勤庇護取經人,往西方拜佛,功成後自有好處。故這天夜提心,晨昏吊膽,隻等師父來救我脫身。我願保你取經,與你做個門徒。”孫悟空昔年見過金蟬子數麵,隻是金蟬子九世循環臉孔非昨,相見不識。

孫悟空道:“不勞師父盛情,我原有個法名,叫做孫悟空。”

金蟬子道:“我恰是,你問如何?”

釋迦牟尼微微沉吟道:“金蟬子,當真威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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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押道:“已然辦好,孫悟空已非當年的齊天大聖,鬥誌具無,六識也都遊散,元神分離,陰神和陽神分離,陰神已依佛祖之言……”

六個金字並無異動。

孫悟空道:“你但是東土大王差往西天取經去的麼?”

劉伯欽傳聞,領著金蟬子,一行人回東即走。走了五七裡遠近,又聽得那猴高叫道:“再走!再走!”

金蟬子道:“這山頂上有我佛如來的金字壓帖。你隻上出去將帖兒揭起,我就出來了。”

劉伯欽瞧了金蟬子一眼,道:“是他!”

金蟬子淺笑而立,並不說話,那劉伯欽也不見膜拜。二人徑下高山,又至石匣邊,對那猴道:“揭了壓帖矣,你出來麼。”

劉伯欽隻得呼喊家僮,牽了馬匹。他與金蟬子,覆上高山,攀藤附葛,隻行到那極巔之處,公然見金光萬道,瑞氣千條,有塊四方大石,石上貼著一封皮,倒是“唵、嘛、呢、叭、咪、吽”六個金字。

金蟬子依從,牽馬下山。行不數裡,隻見那石匣之間,果有一猴,露著頭,伸動手,亂招手道:“師父,你如何此時纔來?來得好!來得好!救我出來,我保你上西天去也!”

金蟬子走上前去,剛要揭六個金字。

劉伯欽見金蟬子不上前,低頭深思,隻當不識得孫悟空,走上前來,與孫悟空拔去了鬢邊草,頷下綠莎,問道:“你有甚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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