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滿臉哀傷,昂首瞭望著那株櫻,將左手伸了出去,接住了一片櫻蕊,不知不覺流下了一滴淚。
從殿門望去,這裡實在不像有鬼的身影,但是此岸蝶卻確確實在的引指著這裡,於上空迴旋,久久不肯拜彆。
女娥望著她,吞嚥了一口,心中哀楚,隨之說道:“即使這烏卑之已死,但我想他這平生是確是愛了你們的,不然他也不會將你們二人的容顏雕於這百官朝賀的宮門之前,日日得以馳念,為了不忘你們的容顏。”
女娥漸漸地走向了她道:“何故歎憂愁,憂愁本自憂。何故自相憐,相憐不相言。你與其在這裡單獨悲歎,不如去與你相愛之人見上一麵如何?”
“甚麼?殿下……也已經不在了。”
幻思一步步地朝著幻鈴而去,提起了百足蜈蚣鞭,一鞭落在了幻鈴的身上,但是她卻緊緊抓住了它,冰封了百裡,也冰封住了幻思。她抽泣著抱住了幻思之腰,收回了道道藍光,直憾天涯,彷彿讓那片赤紅也侵染了冰藍。
“如果未曾相見,我何故被困了數千年;如果未曾相見,我何知這情傷儘是如此的撕心裂肺;如果未曾相見,你我各自安好卻也是圓;如果未曾相見,那相愛時的高興,又何來甜美可言……”她單獨語著,用手拂去了眼角的淚水,轉過甚來望向了女娥。
本來龐大而充足的村莊,顛末幻思的一番搏鬥,竟然隻剩了數十來小我,各自神采驚駭,冒死號令著往一旁的破廟跑去。
幻鈴之淚,順著臉頰而落,顆顆滴落於了胸前。女娥之言,讓她無愧此生,她幸運的笑了起來,望著那片一片赤紅的虛宇天涯。
“哈哈哈哈~~~縱情的跑吧,縱情的哀吼吧,我要讓你們都幽火散去!散在封印了我的這個古刹!”幻思一邊大笑著一邊在他們火線追逐,將他們趕至到了破廟,然後一步步地靠近。
“他……公然已散儘了幽火。”藍色女魔低下了頭,眼神變作了一片浮泛,單獨小聲自語著道:“既然如此,這麼多年我還與姐姐爭甚麼,我還與姐姐計算甚麼。他,都不在了,而我又為何而在……”
幻思轉過了頭去,看著身後的幻鈴,憤怒地說道:“是啊,你說的對,這統統都是你,都是你的錯!是你要和我搶烏卑之,是你害我透露了身份,是你將我封印,還是你害的我現在滿手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