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璿話急, 虞墨戈聽得哼笑一聲。
不過這都是五年後的事了。現在的嚴璿,還是阿誰和父親較量背叛的紈絝公子。
容煬在祖家,為便利和年長一歲的堂兄容爍去家塾進學,被養在二房,萬氏對他還不錯。
“疼嗎?”
容煬推了推姐姐的手,粉飾道:“冇事,我本身摔的。”
這一聲可挑了嚴璿神經,他更急了。“你玩也得有個限度吧!這……”
“咱倆之間可不存在這個話題,除非你這個武將何時也考了文舉,不然彆跟我提這話!”
容嫣安閒的目光中浸著對弟弟的必定,看得容煬心頭沸騰,更加果斷本身的信心——他要出人頭地!為了本身,更加了姐姐。
可現在骨子裡就是有種打動想對弟弟好,見到他便莫名地靠近。這是原身對弟弟感情的持續,就她而言她也想對他好,畢竟這是她活著上最靠近的人了。
“看到了。”
好,很好。這便是“疼”他們的祖母!
嚴璿內心翻江倒海,虞墨戈卻全然不在乎。冷酷淡隧道:“你來何事?”
現在她分開秦府了,萬氏豈容得下他。
“誒——”嚴璿懶洋洋地哼了聲。自小餬口在官宦世家,生下來這個話題便黏在身上甩都甩不掉。不提父兄長輩,便是前朝祖上都是為官的,嚴璿就是討厭這類既定人生纔會放縱自我,怎地連虞墨戈也跟著世俗起來了。
“不疼,一點都不疼了。”弟弟開朗笑道。
纖細的小胳膊,好幾處淤青傷痕,大臂竟另有條方結痂的疤,足有寸餘,在他白淨的皮膚上極是刺眼,觸目驚心。
虞墨戈的確是為他好,若不是宿世經曆過一次,他豈會信賴嚴璿竟是那般剛烈純粹之人。
為她們操心機都不值當——
血緣這事很奇妙。容嫣穿來便在秦府,和這個弟弟根基無甚打仗,還是她病重,家人覺得她大限將至才喚容煬來看她,當時候她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弟弟在容府到底過得甚麼日子。
景帝陳祐禎繼位後沉湎聲色,身材每況愈下。天子兩子,宗子陳湛乃都人所出,而次子陳泠,其母為天子寵妃邵貴妃。陳湛歲十三,少年有誌,可為了寵妃天子非要立年僅七歲的陳泠為太子。“太子者,國之底子也。”自古立長不立少,怎能因寵而違背祖製。嚴恪忱帶著眾臣反對,與支撐邵貴妃的首輔荀正卿對峙。
怎有人這般狠心,對個孩子如何下得去手!容嫣心疼死了,一時起火,手勁兒越緊,把容煬胳膊都捏紅了。她認識到,從速鬆開,捧著弟弟的小胳膊看著片片青紫,眼淚再含不住了,懊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