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子展開眼,伸出小手握住秦硯的手指送到嘴裡咬了一口,口中“咯咯咯”的笑個不斷。

聽到秦硯如此說,太後抱著小天子的手一顫,視野高低掃了秦硯一圈,這才鬆口氣道:“安然無事就好。”說罷,從小天子手中抽出被越揪越緊的髮絲,將他的手重新裹回小被中,見秦硯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采看著本身,笑道:“是我讓你選一隻軍隊在顯兒的萬壽宴上掃興,你去蘇家校場再普通不過,我又如何會是以責備於你?”

“過分?”秦硯嘴角勾起,眼中卻無任何波瀾,“添上蘇家軍,是為保蘇家安然。你名義上出自蘇家,如果吾皇萬壽誕隻選了蕭侯一家而不考慮蘇家,教人感覺蹊蹺不說,也會以為蘇家獲咎了皇太後。我隻是想讓百官曉得蘇家失了聖寵,卻不想讓某些自發得聰明的報酬表衷心藉機踩蘇家幾腳。而加上蘇家最後卻選了蕭侯,既靠近了蕭山軍,又給了蘇家一個上馬威,可謂是一舉兩得。”

蘇玉“呃”了半天,確切一次都說不出,不由對著蘇逍暴露憐憫的目光。

秦硯縮回擊,腔調平平卻能聽出透著一絲委曲:“清楚是顯兒咬我。”見太後伸脫手要將小天子接返來,秦硯側身躲了一下,口中不甘心道,“不給,這小子長得像個小糰子,抱著舒暢。”

“選哪支不是早就說好的?”

見太後低頭不再言語,秦硯安撫道:“你不要為我操心,餘下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天氣不早,我也該出宮了,這些日子你要多保重。”

“這是連言都禁了?”蘇玉暗歎薑還是老的辣,不讓蘇逍說話,比用鞭子抽他一頓更讓他難受。

太後點頭,從視窗目送秦硯沿著長長的宮道疾步前行,直至最後消逝在一片夜色當中。想到秦硯方纔那一句“該死之人”,太後竟頭一次感覺這本應繁華的深宮寥寂蕭索。

蘇逍臉上慚愧之色更重,怒道:“問這麼多乾嗎,從速走,一會被父親看到我跟人說話,又要挨罰。”

因為間隔漸遠,蘇逍的答覆蘇玉已經聽不清楚。

秦硯微怔一下,隨即臉上笑意漸起,正要答覆,便聽太後插話道:“在我麵前,把你那假模假樣的麵具摘掉。”

“也就隻要你會如此想了。”太後歎道,“其彆人的思慮又怎會如此之深。”

蘇逍似是想到了甚麼,一臉慚愧向她揮手:“你快走你的罷,問這麼多做甚麼?”

太後沉默了一瞬,遊移問道:“以是到時顯兒萬壽誕,你還是籌算選蕭山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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