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豪心道:“青樓女子玩玩就罷了,下一回還能換一個,天下美女何其多也,我怎能在一棵樹吊頸死。”說道:“她們都是水性楊花的女子,我和她們不過逢場作戲罷了,做不得真的。”
朱天豪回過甚來,見水月正含著淚望著本身,樹上板屋不大,兩人正麵相對,呼吸可聞,朱天豪退了一退,問道:“你也是被他捉來的?”
朱天豪接過竹籃,見是噴香的兩大碗米飯,八個饅頭,一碟麻婆豆腐,一碗紅燒肉,一盤清蒸魚,一壺女兒紅。兩人本就餓了,見著吃食,均忍不住舌尖生涎。歐陽龍兒道:“你們漸漸吃著,我走啦。”
本來歐陽龍兒買飯返來已有些時候了,將兩人對話一字不落聽在耳中。
朱天豪聽她說話癡癡迷迷,忍不住看她一眼,微光當中,隻見她一頭秀髮披肩,身上一件大紅裙子,將身形烘托的小巧浮凸。貳心中不由一動,忙彆過甚去,又向後挪了一挪,說道:“你好生坐著,我看看有冇有體例下去。”說著去推木門,忽聽砰地一聲,拴住木門的樹藤年久不換,上方竟忽而斷了,朱天豪當即一個踉蹌。
水月更是放聲大哭,過了很久,一麵抹淚一麵道:“在你眼中,我喬水月連青樓女子也比不上麼?”
水月隻是墮淚,也不知他有冇有聽明白朱天豪這句話。兩人怔怔站著,就在這時,忽聽地上歐陽龍兒道:“水月mm從小就悄悄喜好你,她得知爹爹將她許配給你,內心不知有多歡暢,這平生一世,除了嫁你,她還能嫁誰?哼哼,這平生一世,你除了娶她,又還能娶誰?”朱天豪聽得聲音,不由怒從心起,大聲道:“臭丫頭,你快放我們下去。”向下望去,隻見她手中多了一個籃子,籃子中裝滿了飯菜。
水月愣在原地,彷彿又有了勇氣,說道:“我曉得我不敷好,可我已經儘力討你歡樂了,天豪哥,你為甚麼不喜好我?”
朱天豪見她臉頰淚痕未乾,兩片櫻唇微微顫抖,一副委曲的模樣,心下甚是顧恤,在板屋一角矮身坐了,說道:“我傳聞你一小我到西北尋我,受了很多苦,你……你這又是何必?”
水月望著他道:“我們已訂了婚,我遲早都是你的老婆,老婆尋丈夫,本是天經地義,這一點苦算不得甚麼。”說罷,已是滿臉紅霞。若非她思念已久,此時心如狂潮,此處又隻兩人獨處,更無外人聞聲,這話是絕然說不出口的。
水月被她推在木床上坐下,怔怔半晌,眼眶中淚珠兒滾滾落下,終究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