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雙更來了。
一時看不懂,最好的體例就是以穩定應萬變,蕙娘對大嫂,麵子上一貫是很客氣的,“我曉得甚麼呢?自小嬌生慣養的,也就是幫些閒篇兒,端莊大事,還是得靠大嫂掌舵呢。”
“二嫂也來打趣我。”權季青的眼神就像是一泓水,被笑意吹得微微地皺起了波紋,他和權仲白表麵類似,可同風騷橫溢的二哥比,要內斂很多,也更沉穩一些。“剛纔用飯,雨娘說了幾句分歧適的話,您彆和她計算。”
她轉到石舫側麵,靠著雕欄站了一會,倒感覺午後清風緩緩,暑意為之一解,要比屋內扇出來那帶著潮氣的冷風舒暢很多。簷外驕陽似火、金波粼粼,越顯得簷下一片陰涼,倒是將大半天站著服侍人的悶氣為之一消。蕙孃的心境,也幾近要跟著這冷風飛了起來:焦家的端五,過得可比權家的端五清閒多了,一家人團聚著,也不分男女桌,十二三歲娉娉婷婷的小伶人,就在桌前,也不梳頭畫臉,穿戴一身青衣,嫋嫋挪挪,一口姑蘇腔軟得能酥了骨頭,唱起嫋晴絲來,不知比權家家班高超多少,老太爺和父親,一人一籌措漢床,愛歪著歪著,愛坐著坐著,本身就坐在祖父、父親中間,懶洋洋地摩挲著懷中的貓兒,一個音唱得不好,連文娘都聽得出來……
權季青不由發笑,他衝軒內一個丫環招了招手,拿著一鐘茶來,在本技藝上轉來轉去的,卻並不喝。“二嫂口齒矯捷,真是比二哥機警很多了……不過嘛,我這小我務實得很——二哥平時又不大在家裡住,我來了也是撲空,還是要個方劑,想吃了隨時就能做,豈不是好?”
話雖如此,可見蕙娘跟在大少夫人身後,低眉紮眼做小伏低,明顯也令她很欣喜:相府令媛,從小納福慣了。在長輩跟前,能立得住一時的端方不算甚麼,能立得住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的端方,那纔是本領。蕙娘過門一個多月,晨昏定省有忽視,固然情有可原,但畢竟是個缺憾,她本日加意表示,多少也有將功補過的意義,從權夫人的眉眼來看那,她還是對勁的。
同她當時想的,倒也差不離麼……噯,也好,她如果然和表示出來的一樣粗淺,她還要絕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