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坦而言,獨一可稱榮幸的,那就是現在設在興國津的戰俘營地已經熱烈不凡,不再如早前曆城那麼孤單。而張坦作為先一步投降行台王師的河北人士,早前另有一份隨軍出戰的資格,進獻多少臨時非論,這些已經充足讓他成為戰俘營中的老大哥。
在如許的環境下,王師各路反擊,自是所向披靡。所過之處,羯國所任命的那些郡縣官長也都少有為國儘忠的憬悟,凡王師所過之境,少有頑抗之徒,多數開門出降。羯國在冀南幾郡的統治構架,也都快速的被掃蕩坍塌。
河南的戰事固然得勝,但王師將士們也並冇有沉浸在大勝的高興中太久,更加勤懇的持續擴大戰果,繁忙怠倦必然會有,但久用心中數年之久、掃蕩冀南的慾望終究成真,也都實在充分得很。
但不管如何,收回這一封家書以後,他總算本身心安了。即便今後全部家屬還要遭難,並不是因為受他臨陣投敵的連累。禍福由人,各自取之,如果家人必然要強抱將倒之大廈,以後粉身碎骨,也是咎由自取。
越來越多的河北時流被押送到興國津的戰俘營中來,這此中便不乏張坦的舊瞭解。畢竟他家便是清河望宗,他本身又是羯國的初級老將,熟諳他的人不在少數。如此境遇之下會麵相逢,不免多有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