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有著汾水這一條天然的邊界,汾陰劃入平陽郡看起來倒是比較合適,與河東薛氏舊年在鄉土難堪處境倒是不乏近似。
“將軍,放火燒山是否……”
得知這個動靜後,薛濤心中不免一驚,忙不迭放動手頭事件直往汾陰而去。他倒不是思疑王師的氣力,究竟上平陽賊不過一群烏合之眾,憑河東府兵隻要能夠大範圍度過汾水進入平陽,擊潰他們也不是難事。
赤腳的不怕穿鞋的,那些平陽賊或許冇聽過這句鄙諺,但卻將這味道闡揚到了極致。他們一群貪貨忘命的窮厲之徒,本身也不事出產運營,就繞著河東這一塊肥肉打轉,一時候竟然也對峙下來。
李炳勝負如何且非論,薛濤擔憂因為此舉而令得兩地情勢激化,他的河東軍便不好安閒調離鄉境,或許還要留守鄉境協同戍守,製止平陽賊寇趁河東空虛而大肆流竄出境。這一次的機遇乃是大將軍看重賜賚,一旦他遲遲不能率軍離境,哪怕是當中有此盤曲,但貽誤軍期老是究竟,以後隻怕再難有此良機。
言雖如此,但究竟困難也清清楚楚擺在麵前,那就是河東鄉患實在太零散了,如果是真有構造、有預謀的強大匪寇,另有能夠集結重兵、陣列擊潰。但是這一片地區如網漏的篩子普通,縱有甚麼匪寇蹤跡,也都是自發的小股流竄,讓人防不堪防。
比如舊年劉曜攻打關中,便打重視要在汾、河交彙處大設津渡,又因交彙地點河漕眾多、改革不易,竟然突發奇想要從塬上引流入河以繞開河漕灘塗,投用苦役近十萬眾,挖是挖開了,但卻接連兩年的大旱,挖出的河渠俱都堆填了骸骨也冇能派上用處。
“實在若僅僅隻是此類蟊賊流寇擾亂不竭,倒也不算是甚麼大患,郊野自有鄉勇義曲結寨互保,卻賊綽綽不足。真正大患還在平陽,羯賊石生固然退往太原,但在平陽仍有部眾留戍。其部怯於王師勢盛,不敢大肆犯境,但卻陰結匪寇,雜入此中暗潛寇掠,最是擾人!”
不過畢竟王師強龍出境,細節方麵也很難如紮根鄉土的河東府兵一樣麵麵俱到,而在這幾天時候裡,兩邊交界這一片地區所活潑的賊蹤竟比早前多了數倍不足。如果任由狀況持續如此生長下去,這些零散的匪患或許就要擴大開來、腐敗成禍,繼而影響到全部河東的安穩局麵。
李炳一起行來,聽著薛良的先容,並不熱中於頒發定見。沿途偶爾也碰到一些漫衍在荒漠中的村邑,那些村邑範圍並不大,多的幾十戶,少的三五戶人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