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沈哲子又感喟一聲,順手勾劃幾筆,就算有甚麼應對戰略,也都臨時按捺於懷。現在的他,已是正心在握,不懼八方風動。

杜赫聽到這話,神采便有幾分難堪,他能夠感遭到多數督那種已經極不耐煩的表情。當然以多數督眼下的權位時譽,的確已經不必介懷一兩個虛榮宗王的乾與,但他作為府部屬官,也不得不想得更多。

這件事除了滿足皇太後一時的好勝欲以外,所透暴露來的訊息就是皇太後本人對於他們沈家已經極其的不滿,並且恰好選在沈哲子屢獲大功且勝利光複河洛的當口,完整將北麵王師與江東朝廷的衝突透暴露來!

沈哲子又叮嚀了一聲,轉而又問道:“郗公那邊,剋日可有訊息傳來?”

她這麼做,不過是留意於沈哲子能夠感念皇室看重恩情,賜與淮南王以昌大歡迎,讓她此前喪失的麵子有所挽回。

世事如棋局,當某一方已經有了隨時砸棋盤的力量,本就不是一場公允較量。引而不發,那是因為棋盤上擺下的籌馬還不敷多罷了。

至於皇太後本身,實在仍然不過隻是一個自負心極強、率性剛強且不顧大局的小婦人罷了,完整冇有一個成熟政治家該有的格式和啞忍,以及鍥而不捨的韌性。

至於淮南王這個小舅子,本來沈哲子對其人另有幾分正視,但通過這一件事也看清楚淮南王真的不是有甚麼內秀賢才。

比如這一次固執於派淮南王過江來,看似是一招不成,再彆出一招。本來作為雄師名義統帥督軍光複河洛的機遇錯過後,很快又藉著沈哲子得子之喜再派淮南王過江。

“是的,不必理睬。淮南王今次入鎮,本無使任在身,為的不過是我家新添小兒。屆時府內家宴接待便可,我又如何能因戔戔家事滋擾目下繁忙王事。”

但是說實話,當下局麵的構成,跟皇太後的儘力真的冇有太大乾係。獨一的影響,大抵就是這類繁忙和親身經手的經曆,令其人產生一種不實在際的虛妄成績感和掌控力的錯覺。

將杜赫送至中庭,沈哲子便就返返來,再讓人取來皇太後並淮南王那幾封家書,再作細覽,嘴角玩味笑容越積越多,口中忍不住自語笑道:“我這位嶽母大人,可真是大有長進,也實在太不甘孤單了些。”

就算有甚麼情麵的照顧,那也是在某一方已經能夠獲得絕對賽過性上風的環境下,相互儲存幾分顏麵,不至於趕儘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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