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這麼說,倒也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眼下接管徐州於他而言並非是一個最好機會。固然如此一來,他能直接辦理調劑徐州各項事件,但也是以更受諦視猜忌,不免要有所用心,不能集合精力措置中原事件。

將杜赫送至中庭,沈哲子便就返返來,再讓人取來皇太後並淮南王那幾封家書,再作細覽,嘴角玩味笑容越積越多,口中忍不住自語笑道:“我這位嶽母大人,可真是大有長進,也實在太不甘孤單了些。”

杜赫的憂愁,沈哲子考慮的更加透辟,固然民氣莫測,但過往這些年他已經做了很多儘力,如果還不能將淮南核心民氣穩固穩定住,那實在太失利。

“這是應當的,本年北進能夠如此順利,徐州助軍功不成冇。郗公能放棄流派之見,使得兩鎮王師能有精誠合作,若非確是年齡已高,我真不捨得郗公離鎮。”

聽到沈哲子這麼說,杜赫縱有隱憂,也隻能臨時放下此事,答覆道:“是,郗公邇來確是頻有扣問,至於鎮中所獲戰報,也都第一時候發往淮陰。”

至於皇太後本身,實在仍然不過隻是一個自負心極強、率性剛強且不顧大局的小婦人罷了,完整冇有一個成熟政治家該有的格式和啞忍,以及鍥而不捨的韌性。

宗王遠政治,不但僅隻是避禍罷了,更大的意義在於藏拙,以沉默來調換尊敬正視。但是現在的淮南王在皇太後的差遣下,幾次跳梁小醜普通刷著存在感,隻會讓人更加看清楚他的真假。

淮南王將要入鎮,沈哲子昨夜已經從公主那邊幾封家書中得知,不過那信裡還是籌議的口氣,但是聽杜赫這麼說,本來都督府已經收到了確實的詔令告訴。可見皇太後情意已決,已經不容變動。

“我記下了,會儘快安排。”

杜赫聽到這話,不免有些冇法瞭解,嚴格說來,全部淮南郡都算是淮南王的封國,而淮南王作為天子的遠親兄弟,又是江東一眾宗王中身份最為顯重者。

但這類對峙,並不叫要緊目標、鍥而不捨。因為這兩次過江的嘗試,相互之間已經有了本質的不同。前一次叫做有打算的摸索,後一次叫無目標的混鬨。

淮南王北進入鎮,目標如何臨時非論,最粗心義還是所通報出來的信號。淮南從立鎮伊始諸事便全由多數督一手把握,全部淮南也隻存在多數督這一個聲音。現在淮南王北上,表示味道便實足,是否意味著台城包含苑中對淮南過往的狀況已經達到一個忍耐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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