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郭誦因一時忽視而被直接貶為白身的動靜傳入各軍中,不啻於一盆涼水兜頭澆下,讓各軍當中將領、兵長不敢再存驕狂之念,以更加當真的態度來對待這一場戰事。

這時候,桃豹並其眾將哪怕再癡鈍也看出了晉軍的用以,他們那裡是執意要將大艦投入作戰,清楚隻是要將之當作一個釣餌,令河橋上的安插投鼠忌器而不敢策動,從而達到全控河道的目標。

桃豹也曾摸索著派出一些輕舟擾亂,或者在水麵遊弋以期獲得更多敵情,可一旦舟船衝出船埠,晉軍船隊中一樣會衝出一部分輕舟來,將那些舟船筏具上的守軍或是衝散或是逼退,底子就不答應他們在水麵馳騁!

這一段河道上,氛圍空前的凝重,但戰役節拍卻前所未有的疲塌,予人的確是一種折磨。岸上守軍們,重視力全被水麵上那以三艘大艦為核心的艦隊所吸引,不敢懶惰。

這一夜,桃豹軍隊始終在嚴峻備戰,將士乃至不敢閤眼。一向到了將近拂曉時分,桃豹才肯定這一夜算是安然度過了,繼而便認識到晉兵艦隊在水麵浮遊近乎一個日夜,必定也是耗損嚴峻,進退一定安閒,因而他便馬上命令孟津抽調兩千兵眾逆流向下反擊。

但是對於岸上的桃豹守軍們而言,晉軍這類行動的確就是肆無顧忌,傲慢到了頂點,完整疏忽他們的存在!這就彷彿劊子手已經登上刑台,卻不急於斬殺犯人,而是當真察看摩挲該從那邊落刀。如此行動,的確就是放肆至極的挑釁。

他們固然在水麵上完整處於優勢,但因有此上遊殺招的存在,也能夠無懼晉軍強大艦隊。反而晉軍投用的兵力越多,這一殺招所能形成的殺傷力就會越大!

而他們作為戍守方,則處於絕對的被動,晉軍大船固然行進速率遲緩到令人髮指,但卻始終保持著對河道的節製。

但是合法營內軍士尚在調劑時,俄然營外倉促突入數名風塵仆仆的騎士,帶來一個令人震驚的動靜:晉軍已經自下流登岸,數量不明的敵軍正翻過北邙,往洛陽與偃師之間的首陽陵衝去!

如許沉默的對峙中,桃豹軍隊看似在岸上無所行動,但為了防備攻擊那是全員防備。至於晉軍,水麵上僅僅隻是他們一部分兵力罷了。固然看似晉軍還要操舟行軍,體力耗損更大,但隨時都會有生力軍投入疆場。

特彆桃豹軍隊耳目俱被限定在孟津這一片狹小地區,對於更大疆場上晉軍的調配底子就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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