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彌聽到這裡,固然還是有些不能瞭解,但也畢竟無話可說,但他也承過索氏情麵,還是又說道:“不如我再去尋索公稍作解釋?索氏涼州大宗,如果是以曲解,我家另有宗人流於西土,或為其人所厭……”
索寧冷哼一聲,而後起家離席。
“這些情勢,略加留意都能有所體味。他一遠來之人,進獻強進之策,一旦采取,便需求淮南數萬精卒戮力效死,連這一點觀賞情勢的心力都不肯舍,卻以邪念望我顧念鄉情助其進策,已經可見心跡涼薄,此策不管成或不成,淮南是得是損,都不在其念中。我焚其書,反是一樁保全,如果由我呈於都督案前,其人必受厭見。”
杜赫講到這裡,心內已經忍不住感喟一聲。實在以他和沈哲子的乾係,本不至於如此謹小慎微,並且實在貳內心也感覺拿下洛陽以後再進望關中何嘗不是一個好的挑選。不過這個索寧辦事才氣實在太差,直接就這麼找上了他,劈麵回拒,或會讓其人曲解淮南倨傲推委,今後機會成熟的話再求合作或有波折。畢竟淮南這麼鬆散的端方,在很多時人看來是有些不能瞭解的。
淮南都督府現在鬆散的端方,那都是山遐這個狠人疇昔幾年不遺餘力的建立起來,就連沈家阿鶴早前私率部曲外出獵殺胡卒,返來後都不打扣頭的捱了二十軍棍的懲罰。那小子被打的血肉恍惚的模樣,杜赫至今思來都覺心不足悸,真擔憂自家小侄女未婚先寡。
“遠來之客,麵拒不恭。此公遙遠之士,對於淮南情勢又知多少。大言多妄,我若奉呈都督,相互都生滋擾。”
“這也不必,稍後涼州使者離鎮時,我會請都督複書中略言於此。他若敢是以觸及我家宗親,久後必將為此深悔!”
索寧聽到這話後,當即便冷哼一聲,實在以他在涼州的名位,本不至於在乎謝艾其人,但是一想到本身要見杜赫都費了不小的力量,但是謝艾這一個涼土微士竟然能獲得沈氏遠親歡迎,心態不免失衡。繼而再想起其人插手使團的啟事,則不免更加感覺謝艾此人有古怪。
杜彌聽到這話後,頓時便忍耐不住:“更何況,關中一定不是良選。此處地途固然稍遠,但並非無路可進。現在關中群孽滋長,民墜塗炭,並無雄才躍出。隻要能夠過於潼關,分剿定撫,鵲亂之眾殊少勁敵。若能入治關中,人地俱有可用,雄基指日可成。假年療養,一俟出關,便是虎窺中原之勢,人莫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