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中杜赫以降,世人紛繁出口勸說沈哲子。他們是擔憂沈哲子會是以而完整為台輔諸公所厭,或為群聲眾討,到最後大功反而演變成大罪。
“跟隨駙馬烈行至今,方知前塵多有怪誕虛妄。現在我已是懶於回顧,早已經按捺不住要跟隨王師飲馬大河了!”
一向比及淮南軍捐軀者的屍身俱都搬運下船,沈哲子才上馬分開船埠,親身率眾將這些屍首運回壽春城中。
就算而後再無戰事擾亂,能夠有充足的時候療攝生息,但是現在已經時入暮秋,將來將近半年時候內,田畝都不會有甚麼產出。尤當時下氣候多有不順,哪怕地處淮南,夏季還是冰冷,現在已經需求大量囤積越冬物質,不然即將到來的這個寒冬必將是一個不遜於此前羯奴雄師逼境的磨練,乃至還要更加難對於很多。
這是一名當之無愧的懦夫,被創俱在身前,烈戰不休,固然身軀都被摜透蒙受重創,但仍發作畢生之餘力,用人最原始的兵器賜與仇敵重創。熱血雖凝,壯氣不已!
“今次一戰,將士用命,確是大功於社稷,表揚自是該當。不過此一役後,駙馬並全部淮南也將成為南北眾目所望,如果如此標異於眾,我等實在擔憂會有諷言誹謗倒黴於駙馬……”
沈哲子聞言後,雙眸微微一凝,繼而便嘲笑道:“堂皇大道,有誌者並行,曲士本就異途,有何必強乞降鳴?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世道久沉湎,群賢俱虛事,大道所指,我自為天下先。人以性命托我,何故吝於絲帛?亡者禮葬,生者眷養,不獨此役如此,今後凡有戰陣所冇,俱都循於此禮。有勞思玄等訪閱舊籍,儘快定出軍葬禮節,勿使烈骨久曝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