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澗與渦口,夾淮以望,乃是分處淮水南北兩岸支流的入淮口,相互之間間隔不過幾十裡,眼下恰是淮南軍與石虎所部奴軍對峙的最火線。
三國鄧艾曾言,可積三千萬斛於淮上,此則十萬之眾五年食也。固然這一場戰事持續的時候遠未達到五年那麼久,但是淮南所需求扶養的軍民又何止十萬之眾!
開戰以來,從城父到穎口,直至比來兩次汝南和肥口,這幾次大的會戰中,淮南軍固然俱都戰果不俗,但也多有毀傷,特彆穎口一戰麵對數倍於己的奴軍強攻,一戰幾近就喪失了超越萬數的戰役力。其他相持作戰中,也有小範圍的傷損,但是彌補也都及時。
在沈哲子來到這個天下最後,即便是偶有看到蒔植,也底子不是作為糧食產品來摒擋,常常還未比及抽穗便翻耕絞碎作為綠肥而肥養地步。但是現在最起碼在沈家所直接或直接所把握的耕地上,小麥已經作為正式的農作物來耕耘收割。特彆是在會稽那些不乏山地的農莊中,麥子已經是一項相稱首要的產出。
現在沈哲子所把握的這數萬淮南軍,其成分也是相稱龐大,大抵能夠分為六個來源。
第四部分便是挖徐州軍的牆角,近似曹納等本來徐州軍頭直接整部投奔沈哲子,其彆人或不及曹納如許勢大,但少則百數,多則數百,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即便如此,資糧的乏用也成了擺在淮南軍麵前越來越較著的題目,來自江東的援助已經難以再與平常耗損持平。固然時下江東正值秋收,但就算有新糧入倉,盛水季也即將錯過,很難再保持春夏之交那樣龐大的運輸量。以是眼下這幾萬汝南人的出境,便給淮南形成了不小的壓力。
淮南境中安民裁軍、如火如荼的時候,沈哲子則親身坐鎮於洛澗,淮南軍主力畢集於此,與奴軍隔著幾十裡淮水水道而對峙。除了各項防備工事的修建以外,淮南軍的戍守姿勢也是主動,固然冇有大範圍的集結作戰,但是小範圍的刺探反擊倒是不竭。
以是,戰役保持到眼下這一步,對於本就根本虧弱的江東而言,能夠說是超長闡揚了。除了這幾年尚算安穩的生長和各鄉宗流派加強結合、同輸共濟以外,能夠做到這一步,也得益於過往幾年民風和屯墾技術的漸進以及竄改。
更何況江東局麵也不是一向穩定,如果不是在蘇峻之亂中通過諸多儘力達成了結敵於外的目標,保全了吳中精華得以安穩順利的生長,那麼沈哲子也底子冇有大肆用事江北的人、物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