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對峙對峙的時候越久,沈哲子也就垂垂不再勞心去猜想奴主石勒的死活,而是一向專注於保持對奴軍高強度的擾亂摸索。淮南鎮中都已經呈現後補將要不繼的窘境,奴軍遠來之眾,十幾萬大甲士吃馬嚼,能夠想見壓力會更大。並且淮南失守直接透暴露來奴國權力鬥爭的衝突,石虎想必對此應是深有感到,不會是以而感到歡愉。
即便如此,資糧的乏用也成了擺在淮南軍麵前越來越較著的題目,來自江東的援助已經難以再與平常耗損持平。固然時下江東正值秋收,但就算有新糧入倉,盛水季也即將錯過,很難再保持春夏之交那樣龐大的運輸量。以是眼下這幾萬汝南人的出境,便給淮南形成了不小的壓力。
汝南並肥口一戰,淮南軍不獨策應出了困守於汝南懸瓠之地的數萬軍民,更是力挫潁上奴軍烈戰渡淮的企圖,奴軍投入此戰中的舟船,幾近儘為摧毀並緝獲。
第四部分便是挖徐州軍的牆角,近似曹納等本來徐州軍頭直接整部投奔沈哲子,其彆人或不及曹納如許勢大,但少則百數,多則數百,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因此桃豹所部固然占有汝南,但卻後繼乏力,困於彼處漸成孤軍之勢。哪怕淮南軍不置兵以守,憑其所部也很難通過汝口與穎口之間波瀾滾滾的淮水禁止,已經不能對淮南形成本色性的威脅。
不過軍事方麵杜赫不敢乾與太多,加上開戰以來沈哲子也冇有表示出貪功而驕狂的弊端,以是固然心內有疑竇,杜赫還是儘量籌措鎮中資用,以滿足馬隊的裁軍。
現在時至八月下,如果從羯國公佈南征檄文籌辦開端出兵南來算起,這一場戰役已經持續了半年不足。固然最開端的幾個月奴軍尚未正式抵境,冇有直接發作大範圍的戰役,但是淮南軍既要保持對淮北之地的擾亂,鎮中還要構築各種備戰防務,資糧、物用耗損一樣極大。
沈哲子的打算是,在本來的根本大將淮南軍馬隊擴大到五千到六千人。在保持一人雙騎、同時另有必然馬力蓄用的環境下,這已經是淮南軍目下所具有戰馬所能達到的極限。不過在兵員方麵,還是有著將近三千人的缺口。
不過杜赫也並未是以而鬆一口氣,這幾萬人替耕所節儉出來的人力也並冇有投入到出產的擴大中,旋即就被沈哲子抽調到了洛澗周遭,沿著洛澗持續構築更多的防備工事,以根絕渦口奴軍南下擾亂淮南要地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