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對於徐州方麵石虎便加大了存眷。石堪一向是貳心頭一根刺,此前本來籌算挾著大勝之勢一舉處理掉石堪這個隱患,成果卻一時粗心落敗於穎口,令得他的打算大大受挫。不過跟著渦口動手,局麵總算又入了正軌。
拿下了渦口,便意味著打通了淮上的通道,以此為起點不管是攻打西麵的淮南,還是東麵的徐州,都是倍增便當。這本來就是郭敖所掌東路軍今次南來的作戰目標,現在被石虎完成,隻要把握住這個淮上大門,奴軍便能夠源源不竭的湧入到南岸為戰。最起碼在大江之前,前路上已經冇有太大的水厄阻途,免除了這一最大隱患,更多的便要仰仗雄師野戰攻堅之能。
與此同時,沈哲子在完成了對汝南公眾的整編成軍以後,便也帶領鎮中主力前去洛澗,親臨火線與石虎雄師展開對峙。現在潁上奴軍已經不成威脅,而汝南的桃豹軍本身就乏於舟船。本來各方垂危的態勢有所竄改,隻剩下了渦口這一處威脅。
如果說他的作為對石趙內部有甚麼直接影響,那麼無疑是本來應當坐鎮襄國的石虎現在正困頓於渦口。若啟事在此的話,那石虎這長季子真的是人事不乾,好事不落啊!
“南貉沈維周,不是俗類。其人所禦之眾,倒也稱得上是南人罕見之勁旅。此前就連我稍有不察,都要受挫於穎口。今次潁上之軍再受波折,可見淮夷貉奴也非一無是處,來日為戰,還應謹慎為先,不得輕敵。”
當然更首要的是,固然石虎也大恨潁上之軍的失利,特彆是喪失了太多的戰船,這直接影響到稍後他以渦口為中間而南下作戰的打算。但是眼下,他不管如何也不能遂於眾願,將這些由本身親身汲引發來的年青將領們重懲,反而減弱本身對於雄師的掌控力度。
位於渦口的奴軍大營,中軍大帳內不乏歡聲笑語,諸將齊聚一堂,恭賀中山王此戰之大捷。而在大帳以外,則又有十數名將領跪在地上,滿臉灰敗之色,與帳內乃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