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在水道的戍守上,除了硤石城等幾處水道狹小險渡之處多備水柵、巨木之類,關頭時候攔江斷流以外,至於其他方位,重點還是放在了摧毀船隻方麵。鎮中多選擅泅敢戰之士,集整成軍,待到賊船到來則拍浮造船。同時在武備中也加大了油膏等引燃助燃之物,以備火攻。
在這幾百裡的水程中,最首要的莫過於穎口。穎水直接勾連中原要地,上接鴻溝,乃是淮中最首要的一條支流。自潁川而下千舟競發,想要禁止奴軍直接突入淮水,實在是一項艱钜非常的任務。
在安插防地的時候,沈哲子特彆光榮便是前人的批示。有了戰車結陣的卻月陣,能夠讓他麾下水陸軍隊獲得最大的矯捷性,不必困縮與一地,離開了牢固的駐點,能夠因戰事所需隨時投入到淮上任何一處疆場。
換言之,如果沈哲子有充足的時候、精力和大量的財賄投入,能夠在沿淮各處全數建立堡壘據點,那麼他底子不需求仰仗卻月陣這一個權宜之策。但是那樣一來所投入的人力和物力之巨,實在不成設想。並且堡壘都是牢固死的,一旦被圍擊攻破,便落空了其軍事感化。
水路上的較量,便是淮南戍守的重中之重。壽春直臨於淮,單單在淮水一線戍守便從上遊的汝口至於下流的洛澗,之間長達數百裡的水道,任何一處都有能夠成為敵軍突擊搶渡的地點。
以是入鎮後,沈哲子也是重點打造戰車,練習這類水陸並濟的戰法。在這一場壽春防備戰中,淮南軍固然處於極大的劣實,但在水路的節製權上,卻有著極大的掌控力。同時,淮水每一處可渡河段,對於羯胡而言都是必攻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