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所任,本是母宗厚用,殊榮倍享,獲功也是該當。但是中郎將華齡少年,望宗嫡長,卻因國務而承大任,彆父母,遠鄉親,妻室久離,厚交難見,苦心勞形。聞者無不愧歎,國之大用,何故獨迫少年?冠帶之家,倍享國恩者,豈獨此一家?幸在才大可恃,大功馳名南北。諸公暇時歸府,自視子儕,可否安之無愧?”
久不臨朝的皇太後,自從捷報歸都後便又幾次呈現在朝會上,每一次的臨朝,必然要提及的一個話題便是催促台臣們儘快落實詳細的封賞題目。起初犒饗軍士的號角拔升並不算是詳細的封賞,而更加詳細的名爵和職事則要更謹慎很多。
一番昌大禮節覲見以後,一行人便又轉赴太廟,告祭祖宗,獻土獻首。一向到了傍晚時分,正式訪問犒賞勝師。凡豫州軍所屬兵長,俱都拔升三級,白身者俱都直升掃寇、掃虜,而未曾參加的沈哲子,也從本來的昭武將軍升為西中郎將!
本日的朝會,一些瑣事議定後,皇太後又常例開口了:“江北之首勝,絕非複土辟疆罷了。國運久疲,是以而有大振姿勢。諸公臨朝日久,俱為國之肱骨,所見應是較之婦人遠為深切。來日之議封,這一點也要深慮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