牂柯太守的人選已然是圈定,滇郡太守卻遲遲難決,不是冇有屬意的人選,隻是劉徹有些不捨自家幺妹和小侄女。
未幾時,但見三個少年快步行來,向剛落車的桑弘羊和翻開車簾探看景象的泰安公主彆離見了禮。
到得武陵郡的郡治索縣,尚未入城,官道上就迎來大隊人馬,隨行的侍衛紛繁縱頓時前勸止。
桑弘羊聽得愛妻的抱怨,亦是哭笑不得,也隻得好言欣喜,若真如此,倒是功德,今歲讓女兒先留在長安,待得伉儷二人在滇地安穩下來,女兒年事更大些,再讓她隨任也不遲。
小翁主桑無憂也到了醒事的年事,聽聞要好久不能再見到外祖父和外祖母,端是哭鬨得短長,反倒是聽聞若留在長安則好久不能再見到阿父阿母時,突是止住哭聲,歪著腦袋,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她卻不知,桑無憂之以是如此喜好自家外祖父,倒是劉啟邇來經常在微服出遊時,把這寶貝外孫女也帶在身邊,祖孫二人肆意吃喝玩樂,不知過很多清閒安閒。
“姨母怎的本日纔到?我但是在此等待多日了。”
霸城門外,車馬粼粼,龐大的車隊蜿蜒十餘裡。
“啊?”
天子劉徹倒也冇多過問,此乃公府職守,身為天子隨便乾與,反會粉碎官僚體係的傑出運作。
萬人之縣的縣令秩俸六百石,與中心官署大多數的府司仆射同秩,且是實打實主政一方的父母官。
兩郡太守皆是懸缺,等待天子陛下聖裁,然郡府諸曹掾史和縣令縣尉的官秩可也不低了。
張篤見劉塍不好開口,乾脆插話道:“此番我等立下大功,陛下早已遣人傳了口諭,待我等返京必有封賞,還特地叮囑塍表兄,待返京以後,會著由宗正府和太常府為之籌辦,重新以列候形製行婚儀六禮,想來是要為他封侯了。”
劉塍忙點頭應是。
幸虧泰安公主的內心並不似她的表麵般荏弱,傷懷了大半日,便是強抑心中的不捨,垂垂平複了心境。
“那無憂就留下好了。”
陽信公主和南宮公主皆是來為自家幺妹送彆,姊妹三人淚眼漣漣,此番離京,想再見到怕要到臘月,桑弘羊返京述職之時了。
“如此也好,免得委曲了那女人。”
不算鎮南塞,兩郡四縣雖依循嶺南郡的前例,治部屬民不會太多,故官吏體例也較少,但終歸也釋出了近千官缺,詞訟小吏之類的就不列入考量了。
倒不是泰安公主的場麵大,與昔年陽信公主隨任嶺南時分歧,此番隨行的另有前去牂柯郡和滇郡的千餘官員,加上多量侍衛和婢女,滿載各種藥品和器物的車駕,陣仗天然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