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兄弟,也才重視到姍姍來遲的皇宗子。劉煦不急不緩的,上前向劉承祐行了個禮,方道:“我跑不過你們,所幸不跑!”
聞之,劉承祐兩眼一瞪,說:“小小年紀,就學會抵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給你們立的是天下的端方,在那裡都得遵循!”
聞言,白重讚當即一拱手,表態道:“陛下但有所命,臣唯有極力而為!”
直接找了塊平整是石頭坐下,將劉煦喚到身邊,問道:“如何反麵弟弟們一塊玩耍?”
劉承祐笑了:“現在正值春煦,千裡以外的上遊,洪峰、瀑布,更加絢麗,氣勢澎湃。隻可惜啊,我也隻是耳聞,冇有親眼看過!”
“你們比試論勝負,要讓我出誇獎?”劉承祐開朗一笑,看向劉暘與劉晞,問:“你們感覺,該不該給劉昉嘉獎啊?”
劉暘說:“四弟贏了!”
六合大堤,乃是前番黃河冬洪的嚴峻決口,因陣勢之故,比起滑州其他河段,要湍急很多。破鈔了大量民物力所修建的堤岸,高大而堅固,麵對大河的打擊,穩穩聳峙,不動分毫。
白重讚身上,正穿戴劉承祐犒賞的襲衣,看起來分外精力,稟道:“為築此塞,前後共征發夫子一萬三千餘人,堤成以後的這近兩年間,再無險情。為防不測,李知州還發官令,出賦稅,讓沿河百姓各出民力,以監督水情、清理淤泥、打撈浮遊。境內每座堤塞,都有戍軍輪駐,以做庇護防備......”
等三個皇子被帶下去後,劉承祐將重視力放到劉煦身上,隻見其臉不紅氣不喘,一身得體的華服,除了袍腳,都是乾清乾淨的。劉煦本就有些早智,顛末李氏與張昭的教誨,更添君子之風,帶著種溫雅的氣質。
“爹爹,我跑贏了,有冇有嘉獎?”劉昉剛強不動,向劉承祐問道。
“大哥,你如何纔到?”這個時候,劉暘看向慢悠悠走上來的劉煦,獵奇說。
見狀,劉承祐一臉當真地對白重讚說:“有些流言,朕在東京,也有所耳聞。說白卿既非朕之元從,功勞也不出眾,不敷以拜將封侯,說朕犒賞過厚了。你曉得,朕為何對你另眼相看嗎?”
劉昉固然年記要小一歲,但體質在那兒,還是最快撲到劉承祐懷裡。一把將之撈起,劉承祐哈哈一笑,替他將發間的草屑摘去,臉上的臟汙抹去,說道:“跑這麼快做甚麼?如果摔了磕了,回到東京,你娘可不會放過我。”